一天之内来了医院两次，祁途暗道倒霉。

打完针出去的时候，余铎将好赶到。

他大概是从楼梯跑上来的。地砖过滑，他险些摔倒。幽静的医院走廊，全是他飞奔过来的脚步声。

余铎白着脸捧住他的手看伤势：“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的？打针疼不疼？”

诊疗室内值班医生望过来。

祁途耳根一热，在他开口询问医生前把他拉走。

夜晚空气微凉，路上闲逛的行人多了起来。两人找了家餐馆，点了些忌口的食物。

祁途把流浪狗的事告诉他：“看着正常，我以为它虚弱，被咬了才有人告诉我可能是疯狗。”

余铎眉眼之间全是担忧：“按时打针就好了，不要担心。”

“嗯。”祁途点头。

填饱肚子之后已经是八点半钟了，医院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不算远，走路半小时到。

进了家门，祁途换完鞋，看他把两人的鞋子拿去阳台：“你不回学校啦？”

“嗯。”余铎说：“晚点和指导员请假。”

祁途准备说点什么时，他紧跟着前面继续说，“就请一天，没事，你不要撵我走。”

“什么时候撵你走了，那是关心你学业。”祁途碎碎念。

余铎：“我走了，你怎么办？谁帮你洗，这伤口不能沾水。”

祁途暗道伤的不是地方，右手食指，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洗漱完毕，余铎送他回卧室，看他躺下来了，才折回盥洗室。

祁途手遮住天花板吊灯，莹白的光线从指缝里漏下来。

食指伤口红肿，有点疼和麻，不知道是药水关系还是伤口关系。

余铎出来的时候，他正靠坐床头拿左手玩手机，眉头微微皱着：“疼得厉害？”

“还行。”祁途眉头舒展。

“早点睡。”余铎开了床头灯，关掉吊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