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如此。”
“他想做什么?”
天道沉默半晌,方道:“这是你选择第三种剧本带来的连锁反应,我不能回答你。”
行吧。
秦簌也不追问,只道:“所以你也不会告诉我如何破出这宫羽境吧?”
天道哼了一声:“自然。从你选择你要走的这条路开始,就意味着我不会给予你太多的指点了。”
秦簌无语,这段时间以来究竟是谁指点谁更多啊。
她懒得与天道争执,正想从厚厚的棉衣棉被堆里出来,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刹那间卷进漫天的风雪,那披着一身风雪进来的人赶忙回身将门重新关上,先扫下满身的雪,再哆哆嗦嗦地走到桌边,双手先从怀里掏出两包药放在桌上,而后转过身来站在床边,往冻得通红的手上反复地哈着气。
秦簌方才注意到这是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姑娘,衣衫单薄,一张小脸冻得乌青,她看见秦簌睁开眼睛盯着她,欣喜道:“阿囡,你醒了?饿不饿?姐姐先看你还发不发热,再去给你做饭。”
她用力地搓着手,又哈了几口气,把手背贴上自己的脖颈测试手温,反复几次,方才将手伸到秦簌额上一摸:“还有些烫。阿囡难不难受?”
顶着她担忧关切的目光,秦簌只能摇了摇头。
那姑娘笑了笑,摸摸秦簌的头:“乖阿囡,不怕不怕哦,姐姐给你熬药,吃了药我们就好起来了。”
她又伸长了手摸了下床铺里侧小小少年的额头,松了口气喃喃道:“幸好幸好,阿弟的烧退了。”
她随后给秦簌和那少年都掖了掖被子,又揣上一包药,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侧身挤出去,把灌进来的风雪严严实实地挡了回去。
留下秦簌躺在床上,一转脸,便对上隔壁少年阴沉的目光。
这实在不像一个十岁小孩的目光。
但他死死地盯着秦簌,这眼神和这容貌,着实是有些眼熟。
“哐啷”——
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面前的少年听见这声响猛然一跃而起,脊背紧紧贴着墙壁,像一只受了惊警惕异常的小兽,锐利的眼神扫视四周。
啊。
秦簌这下认出来了。
这不是何亥嘛。
他怎么也进了这个宫羽境?
秦簌有点好奇,这宫羽境是易潜为她所造,如今多了一个何亥,他的记忆将来会随之改变吗?
她眼珠子一转,干脆顺水推舟道:“阿弟,你怎么了?”
何亥却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缩小的身体,不可置信地盯着双手看了半晌,而后猛然间抱住头,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秦簌也推开被子,坐起来:“他怎么了?”
天道道:“正常现象,他有一定修为,所以对自己的身份有隐约的记忆,因此和宫羽境的设定产生了一定矛盾,你等他融合一下,一会儿就是你的好阿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