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也只能咬破他的唇,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趁男人放松力度的那几秒,周沅也别过脸,面色涨得通红,喘着粗气道:“侯爷,您能和妾身说说到底怎么了吗?”
如果真是她的错,那这些惩罚她都愿意守着。
可顾淮忱什么也不说,大手在她身上探寻,唇瓣吻过她的脖颈和锁骨。
周沅也不是没有脾气的猫儿狗儿,可以任他无条件欺负,这会脾气上来,用尽全力推搡着他。
这点力气在顾淮忱看来不过是以卵击石,轻而易举将她双手举过头顶。
“侯爷!如果您次次都以这种态度处理不满,我们之间的隔阂和猜疑只会越积越多。还是说侯爷以为蛮力能困住妾身,因此对这些已经毫不在意?”
这番话让顾淮忱身子一顿。
理智也渐渐回笼。
沉吟片刻,他道:“见着他为何要笑?”
“妾身何时有……”周沅也疑惑不解。
“我看见了。”顾淮忱直视她,“你一见着他,笑意就藏不住。”
周沅也仔细回想。
她明明记得她没有笑,只是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啊。
不会吧……
“侯爷,妾身那不是笑,只是对大夫人行为的冷笑。”周沅也耐心解释,“大夫人心知肚明林序南与你我之间的纠葛,可她依然叫来林序南,想必是不想让妾身好过。
但她却没想到这会惹怒了您,因此妾身觉得可笑,仅此而已!”
心中疑窦依然多。
周沅也方才那番话在理,夫妻之间若存着猜忌,确实难有十足信任。
可即便说开了又如何?
她踏出顾府大门去寻林序南是真,避开他手下与林序南在屋内密谈也是真。
或许她会有数千种托词应付他,但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厌倦了这般猜度。
在他看来,解决猜疑与不安最好的办法便是两人之间产生斩不断的牵绊。
血脉相连的骨肉,不就是牵绊一位母亲最牢不可破的枷锁吗?
顾淮忱最终没把怀疑说出,指尖抚过她细腻的下颌,“今日是我多虑。但你这肚子迟迟没有动静,明日还是让大夫来瞧瞧。”
“侯爷,不必多此一举!”周沅也害怕她喝避子汤的消息会败露,赶忙握住他的腕骨,“再说,何必这样急呢?妾身与侯爷会做一辈子的夫妻,总会怀上的。”
“不找大夫也可以。”
周沅也明显松了口气,可下一秒那人又说:“那只能我多出点力了。”
起初,周沅也只当他是随口一提。
直到腰肢酸软得几乎撑不住,才意识到这人是动了真格。
论她怎么抱怨累了、想休息,那人都充耳不闻的。
见她提不起兴致,恹恹躺在他身下,那人又抵着她耳垂低声哄:“最后一次,好不好?”
周沅也信了几次,就再也不信。
这次无论他怎么说都要摆脱他去歇息了,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满,“顾淮忱,你说话哪次算话?”
泪光潋滟的眸子瞪过来时,顾淮忱心尖像被猫爪轻轻挠过。
生气的模样也这般惹人喜爱。
可瞧她眼尾都红了,想来是非常疲累了,他到底还是心软。
顾淮忱低头轻吻她的脸颊,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依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