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把买给苗家娘俩的绸缎送给了老太太,原因是这些东西没法拿回去,不然那小舅子肯定会怀疑什么。
实在是懒得解释。
回到奉天大饭店,就见金佑森大马金刀地盘坐在床上,叼着烟,翻看着报纸。
“回来了姐夫!”他抬头打了声招呼。
唐枭换了双拖鞋,说:“你小子以后去我那儿吧,别再偷鸡摸狗的了!”
“荣门,懂吗?怎么就成了偷鸡摸狗呢?”金佑森撇了撇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张嘴和老姐一个腔调!
“不去!明天我就往南走了!”
“你不是来看我的嘛,咋知道我在奉天?”唐枭奇怪。
“我哪知道?本想在这儿转一圈就往哈尔滨走,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这不是巧了嘛!”
“去要壶水,渴死了!”
不一会儿,他拎着暖壶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茶叶盒。
“买的?”唐枭问。
“随手拿的!”
“你?!”唐枭无语,这小子连茶叶都偷,还不是偷鸡摸狗?
沏上茶,喝一口,一嘴的贼腥味儿。
“你姐说你二十岁就能回京了,还要跟你回去,什么情况了?”唐枭问。
金佑森嬉笑的脸正色起来,摇摇头说:“回去了,没带她。”
“查出什么了?”
他讲了起来。
去年春天,金佑森迫不及待回了北京城,用了整整两个月时间,才查清当年家中因何变故。
他猜对了,起因就是他脖子上那把螭吻钥匙!
当年,袁世凯的四公子袁克端,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说原清正二品内务府总管大臣爱新觉罗·崇谦家中,有幅太平天国宝藏的藏宝图,以及能打开宝藏的龙子钥匙。
于是,袁克端诬陷爱新觉罗·崇谦私通南方革命党,带人抄了他家。
可当金佑森找到袁克端时,发现这个人已经疯了。
一查才知道,就在他家被抄的两年后,这个人就疯了,也不知道怎么疯的,袁家人也不管他。
看着这位疯癫的袁家四公子,金佑森无奈一声长叹。
已经这样了,还能再把他怎么样?让他这么活着,似乎比杀了他更解恨。
于是,他离开了京城。
唐枭听茉莉讲过什么太平天国宝藏,还有什么龙子钥匙,于是要过来细看。
看完又掂了掂,说:“快赶上两根小黄鱼重了,我帮你融了吧!”
金佑森吓了一跳,伸手去抢,不料唐枭却将其挂在了自己脖子上,淡淡道:“给姐夫了,就当见面礼了!”
金佑森眨了眨眼,笑嘻嘻道:“没毛病!送姐夫了!”
“什么荣门六门,别胡混了,跟我回响马哨!”唐枭冷着脸说。
“姐夫,这地儿太冷了,就算想当兵,我也去南方,受不了啊!”
“男人大丈夫,这点儿冷算个屁!我们东北这嘎达一年四季分明,冬天冷,可屋里暖和!夏天也不像南方那般湿热……”
唐枭劝了半天,可这小子就是油盐不进。
“姐夫,我自在惯了,不适合当兵,真事儿!”
“再议!”
“……”
金佑森大眼珠子又开始转悠,也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唐枭也挠头,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荣门’小贼,竟然会是茉莉的亲弟弟,自己无论如何都得管。
天黑后,杜小山和王福生他们都回来了,一个个小脸儿都红扑扑的,估计压力都释放了。
唐枭把小舅子介绍给了众人,随后呼呼啦啦去了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