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在鼻子里‘嗯’了一声。
两个小警察都哆嗦了一下,老警察连忙赔礼道歉:“没想到真是唐师长,对不住您了!”
说着就横了胖子一眼,骂道:“快他妈走得了!”
这贾胖子是放高利贷的,什么烂事都干,就是不干好事,被偷也是活该!
“唐师长,打扰!”老警察又抬了抬手,这才转身走了。
两个小警察连忙跟上,胖子临走前,又怔怔瞟了金佑森一眼,他有种感觉:肯定是他,就是他!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蔫头耷脑地跟着几个警察走了。
“你小子怎么跑东北来了?”唐枭奇怪。
金佑森嬉皮笑脸:“来看看姐夫!”
“你没回广州和你姐过年?”
金佑森连忙摇脑袋:“没有,回去就不让我走,我回天津卫陪师傅过的年……没啥事儿,就过来看看姐夫……”
这小子嘴是真甜,这么一会儿工夫,叫好几声姐夫了,极其顺口。
“前年12月份,我回去和你姐办了婚礼,知道吗?”
“知道!”
唐枭这才想起来,老陈说过,去年他回广州过的春节,想了想说:“我还有点儿事,你去奉天大饭店等我,晚上喝点儿!”
金佑森大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干啥去?”
唐枭脸一板:“你咋这么好信儿呢?啥都告诉你呀?209房间,去等我得了!”
说完转身进了绸缎庄。
怕这小舅子怀疑什么,他转了一圈什么都没买,在一声声‘军爷慢走’中出了店。
又溜达了一会儿,确定没人跟着自己,这才又找了家店。
夹着几块上好的绸缎,唐枭雇了辆马车,来到了小北门外的杏儿胡同。
一晃儿五年了,他还始终没来看过苗家兄妹。
最东侧的院子,院门紧闭,门上的春联已经褪了色,门前厚厚一层积雪。
隔壁苗家院门上贴着春联,门前雪地上也有脚印。
不知怎么了,唐枭心脏开始跳得厉害,这么久没见了,不知道这娘仨怎么样了。
他上前叩门。
很快,就听院子里有人开门,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谁呀?”
唐枭一怔,小楼娘?
老这么快吗?
转念又笑了,这怎么可能?
院门开了,一位白发老太太探出头:“找谁啊?”
见是个当兵的,老太太明显吓了一跳,身子一缩,就要关门。
唐枭连忙伸手按在了门上:“大娘,别怕,我是来找人的,原先住这儿的是不是姓苗……”
“前年秋天就搬走啦,房子我家买了下来。”
“前年?您老知道去哪儿了吗?”
老太太摇头:“不清楚。”
唐枭哑然,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又停下了脚,回身把手里新买的绸缎给了老太太:“大娘,谢谢,送您了!”
老太太傻了眼:“哎呀,这可是好料子……”
再一抬头,人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