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山时,唐枭头痛欲裂,以至于驮龙说了些什么,都没认真听。
王二龙一直送他们出了山谷,分手时,把着唐枭的胳膊说:“她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我会有办法的!”
唐枭揉了揉脑袋,骂道:“什么破酒,我脑袋都快疼死了,谁说啥了?”
王二龙笑了:“啥都没说,走吧!”
路上,唐枭又问陈卫熊:“谁说啥了?”
陈卫熊也不舒服,不过他中途出去吐了两次,症状就轻一些。
“驮龙,想让咱们帮忙攻打纪家大院!”
唐枭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她可真敢想,千里迢迢不说,咱们真露了身份怎么办?”
陈卫熊说:“他们真正的仇人,是出卖他们的‘大马架’掌柜老刺猬,仇已经报了,又何必再去打什么纪家大院?”
唐枭苦笑:“这话昨晚我就和二哥说过了,我看他是没听进去!”
当天晚上,一行人终于到了观台山,又是一大桌酒菜。
一晃儿七个多月没见,鹤顶红早就瘦了下来。
相反,两个奶妈伺候的小国柱却像气儿吹的一样,又白又胖,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儿。
唐枭抱着儿子不撒手,小家伙却懒得理他。
不哭不闹,啃着自己的小胖手。
口水横流。
酒宴过后,都去休息了。
儿子睡着以后,唐枭爬上了床。
“哎呀——!没啥变化呢?还这么挺实……”他惊讶起来。
鹤顶红‘吃吃’笑着抽了他手一下:“废话,一滴奶都没下来,能有什么变化?”
唐枭摇头叹道:“可怜我的儿,白瞎这么大两片奶源地了……”
“滚!”
唐枭死皮赖脸爬了上去。
这一折腾就到了后半夜,两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躺在那里喘。
儿子哭了。
“去,送过去……”鹤顶红怼他。
唐枭无奈:“这么大了,夜里还吃奶?”
“废什么话呀!我儿子想吃,八岁了我也让他吃!”
“哪有这么惯孩子的?”唐枭立了眉毛,“你瞅他胖的,三层下颏,眼睛都没了……”
鹤顶红抬脚就踹:“天天不着家,用你管?”
噗!
这一脚正蹬在了唐团长胯骨上。
某人很无奈,套上睡衣睡裤,又把裤兜里的烟和洋火摸了出来,抱着哇哇大哭的儿子去了隔壁。
“抽抽抽,一天天就知道抽!”鹤顶红的骂声传了出来。
唐枭这才发现,好像孩儿他妈不抽烟袋了。
把胖儿子送进屋后,他站在走廊点了根烟,琢磨着去广州的事情说还是不说,怎么说才能不挨揍。
转念又想起陈参谋长的话:“信我的,千万别说!都心知肚明,你不提,就当没这事儿,就是各自安好,明白吗?”
一支烟抽完,儿子又被送了出来,已经睡着了。
小家伙的嘴像花瓣儿一样,还在一下一下地吮吸着,看得他呵呵傻笑,这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