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马哨初具规模。
中心花园移植了百余株各品种大树,已经大半成活,绿荫渐成。
赌场圈楼首层竣工,全木古法营造,飞檐斗拱,气势恢宏。
主街商铺整齐划一,青砖碧瓦的后院围墙沿街延伸,颇具古韵。
城墙工程日夜不停,唐枭下令筑三米宽、八米高的墙,要知道北京城的城墙也才十二米高,更是远超佳木斯城防规格。
正式的新军营也已经建成。
两座军营在城外,沿着松花江,东西各有一座。
营地四周筑有高墙,四角设炮楼,以后有了重机枪就可以架上了。
营地内分为三块区域:
一、作战区:
步兵营房是长排砖房,屋内是大通铺火炕,枪架摆在门口。
骑兵马厩单独成排,马匹拴在木槽旁,旁边是钉马掌的工棚。
二、指挥与后勤:
营部是独栋砖房,门口悬挂着刘二少爷去佳木买回来的五色旗,里面挂着地图以及桌椅板凳。
军械库存放各类枪支。
仓库用来堆放粮食和被服,炊事班房灶台很长,好多口大铁锅。
三、生活区:
建了医务所,只不过还没有军医。
禁闭室是排阴暗的地窖,自由没了,可冬暖夏凉。
排、连、营级军官,单独有一趟砖房居住,都是单人房间,双人火炕。
城内四角各有一座营房,与城外营房布局一致,只是规模要小了很多,因为团部设在了东北域军营内,唯独这里大了一些。
团部在院里,是座独立的砖瓦院落,门口竖着旗杆,同样悬挂旗帜。
设有作战室、通信室、会客厅、宴会厅、文书房、团长寝室、参谋值班室、警卫室以及马厩。
宪兵队和军法处也都在东北域军营里。
黑山军搬进新军营后,临时军营也没拆除,给了那些工人和流民居住。
去年冬天那十五马车的旧军需,也都发给了那些流民。
按照秦川的建议,城外江东营地,驻扎一营和三营;江西营地,驻扎二营和四营;而城中四座营地,由各连队轮流驻扎,按月轮换。
这天,唐枭在团部会客厅宴请老许。
老许掷杯豪言:“照这势头,不出两年,咱定给周司令献上一座雄城!”
因见惯哈尔滨的辽阔,唐枭瞧着这约五万亩的长方形地界,尤其当城墙垒至两米高后,愈觉狭小。
老许闻言大笑:“司令,您可别小瞧!这小镇若建成,少说能住二十万人!”
唐枭手中酒碗一颤,愕然道:“二十万?当真?”
老许拍着胸脯保证:“只多不少!”
五万亩的县城,又都是低矮建筑,要挤进20万人,陈卫熊觉得有些局促,不过也没说什么,毕竟人越多越繁荣,是好事。
九月初,秋高气爽。
已经陆续有十九伙绺子投诚,唐枭却只留下了七伙,另外十二个大掌柜被他当场崩碎了脑袋。
周大胡子周团长在吉东地区的名声,褒贬不一。
有人说他是吉东百姓的大救星,有人说他言而无信,反复无常,就是个周扒皮!
唐枭听说后,只是微微一笑。
这几个月来,寒葱沟绺子的大掌柜老狼,犹犹豫豫了好久,他不想被剿,也不想向周大胡子低头做小弟。
老狼没寨子,他觉得没必要,太容易被瓮中捉鳖。
这些年他始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开春儿后带着上百兄弟乱窜。
封江后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他就去抚远县里找个窑子一住,小日子美得很。
这天,老狼带着兄弟们大摇大摆出了乌苏里江畔的四道河村,他们在这儿已经住了四天,把村子嚯嚯够呛,离开以后,村里一只鸡、一条狗都没剩下。
百人队伍只有二十三匹马,沿着乌苏里江一路往北。
天气凉了,再厮混一个月,就得猫冬了。
临近中午,队伍停下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在江边生火造饭。
小米粥还没稠,就听到了一声枪响,三个方向的奉军快速包抄上来。
炮头老枪惊呼:“是黑山军,快跑!”
往哪儿跑?
一营一连长张启山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