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枭说有事相求,曲子明呵呵笑着,“哦?周团长有话尽管说,老朽定全力支持!”
“响马哨如火如荼,多说三年必将建成,城内众多生意店铺物业都需要管理,斗胆请您老人家出山,您看可否?”
曲子明一怔,有些犹豫:“老朽年近六十,体力和精力能否跟得上,真是个未知数啊!”
陈卫熊笑道:“您老人家就是个掌舵的,能让响马哨这艘大船平稳航行即可!”
唐枭又说:“您老考虑一下,我们可以给您一些干股!”
陈卫熊接过来话:“干股点不多,主要是响马哨所有盈利既要养兵,还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曲子明眼睛一亮,哈哈笑了:“好!就凭陈参谋长这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老朽不要股份,让曲家参与一些生意即可!”
唐枭和陈卫熊对视了一眼,欣然同意。
请曲子明出山,这是唐枭的主意,他很看好这个人。
他和陈卫熊在哈尔滨时,不是没做过生意,但相比曲子明的经验、阅历以及在吉东地区的影响力,要差上许多。
黑山军不好过多参与到买卖铺子经营中去,一定要有个代言人才行。
思来想去,这位曲会长正合适。
只是曲家在佳木斯家大业大,人家能否同意,真不好说。
万万没想到,陈卫熊的一句话,竟然打消其所有顾虑,也由此可见,这位曲会长胸有丘壑,眼中并非只有铜臭。
酒至酣处,曲会长开始支支吾吾。
“怎么了?”唐枭奇怪。
“嗯,有个事儿,不知当说不当说……”
唐枭笑了:“您老这就是见外了,咱们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那、那我就说了……”
“您说!”
“福顺商号陈家的二姨太陈徐氏,昨夜诞下一名男婴……”
唐枭眨了眨眼,啥意思?
陈卫熊脑仁瞬间‘嗡嗡’直响,难道是老唐的种?
“那个、那个……老曲呀,你、你啥意思?咋把我说糊涂了呢?”唐枭也结巴起来。
曲子明没好意思看他的眼睛,轻声说:“城中百姓都在说,肯定是团长的孩子……我算了下日子,怀孕的时间大概是去年的八月中旬……”
陈卫熊连忙说:“不对吧?那段时间老占东和镇中华都住在陈家,怎么就成了周团长的种?”
“这个……”曲子明苦笑起来,“我只是说明一下情况,具体是不是,我相信周团长和陈徐氏心中有数!”
唐枭当然有数了。
老占东没那个能力,镇中华不喜欢二姨太那张冷脸,根本就没碰过她。
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仔细想想,自己在她房间住过四宿,前三宿肯定一根手指头没碰过她。
就在佳木斯被收复的前一天夜里,镇中华要去找二姨太尝尝鲜儿,被自己拦下了,梁大把头又让老占东去扒自己的墙根儿,所以那晚确实是搂她睡的,还没轻折腾……
哎妈呀,茉莉的事情还没解决,咋又冒出来一个呢?
“让我好好想想……”他喃喃道。
喝完了酒,曲子明去休息了,也给两个人安排好了房间。
陈卫熊劝他:“就当不知道吧,人家也没找你,至于说那些谣言,时间久了也就散了……”
唐枭摇了摇头:“早晚要面对,我去看看吧!”
“我陪你吧!”
“不用!”
唐枭往出走,许大炮从曲家大院门房里出来了:“团长,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嗯,你陪我走走!”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陈家院门前。
二十分钟后,唐枭走进了陈徐氏的卧室,进门就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二姨太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
一名中年女佣人连忙低下头出去了。
唐枭环顾一圈,还是熟悉的那个房间,哪怕在坐月子,也不凌乱,床头、桌上和榻上都堆满了书。
“来啦!”二姨太一脸淡然,并没太多惊讶。
唐枭走了进来,低下头看孩子。
小家伙哭得脸通红。
突然,‘哇哇’声停了下来,瞪着眼睛看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