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过了,不许再叫我姐!”
“好,那、那就叫红影……”
“嗯!”鹤顶红甜蜜极了,羞得更不敢看他。
“有个事儿,我必须得说。”两个人折腾了半宿,唐枭的酒早就随着汗液排出去了,茉莉的事情不能瞒她,否则以后更没法说了。
“说吧!”鹤顶红开始后悔,人家要说话,自己还偏不让人家说,显得自己多迫不及待似的。
话说自己的脾气也确实急了一些,以后不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都听他的……这话她不好意思说,只能在心里嘀咕。
“你、你还记得百花楼的那个茉莉吗?”唐枭一咬牙,说了出来。
“嗯,咋了?”
“上次救她出来,我送她去了广州,在路上的时候……我俩、我俩好了……”
呼——
鹤顶红坐了起来,嘴唇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你、你说啥?你再说一次!”
“姐,你听说我……”唐枭下意识又喊了姐,“我不想瞒你的,之前我就要说……”
“别废话!我让你再说一次!”鹤顶红瞪圆了杏眼,吼了起来。
“我把茉莉送去了广州,路上……我俩好了……”
“这么说,那次你不是去摩天岭了?”
“是,没去,送她去广州了。”
“滚!”鹤顶红一把抓起炕上的被子,裹在了身上,眼泪涌了出来,“滚,快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唐枭懵了,没想到她会这么大的反应。
鹤顶红就像被人从九天云霄之上,一脚蹬下了十八层地狱,浑身冰冷。
她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心心念念他唐枭,从一开始的亲情,渐渐迷失,开始有了懵懵懂懂的爱情。
万万没想到,昨夜她借着酒劲儿,终于鼓足了勇气,捅破了那张窗户纸,把清清白白的自己完完全全给了他……
可他,竟然给了自己当头一棒!
她鹤顶红骄傲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和任何女人平分一个男人!
如果她想,这些年能嫁的人太多太多了!
无论是吉林公署道尹,还是警察厅副厅长,还有孟恩远的外甥高士傧……太多太多的高官想娶她为妾。
可她从来都没动心过,哪怕把自己熬成了老姑娘。
“滚!”她从牙缝里又一次挤出了这个字,决绝的唐枭都听了出来,这不是开玩笑。
他只好穿衣服。
晨光透过窗帘下摆,洒在了炕席上,浮尘在光束中不耐烦地上下跳动着。
这一切变化得太快了,仿佛梦境一般。
鹤顶红裹着棉被,得了重感冒一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红影……”
“滚!!!”她猛地一下蹿了起来,也不顾此时自己什么都没穿,棉被、褥子、枕头、自己的衣服……劈头盖脸就往唐枭身上砸。
太吓人了,唐枭没办法,趿拉上鞋赶快往外跑。
人出去了,门也关上了。
鹤顶红傻呆呆站在炕上,好半天,‘哇’的一下,放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