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年纪大了,每天习惯性起早,在客厅已经听到了打闹声,见唐枭出来连忙问怎么了。
唐枭直挠头,咋说呢?说啥呢?
祥叔以为小两口打打闹闹,没再追问,小声提示他:“反了!”
“啥?”唐枭奇怪。
“鞋!”
他低下头才发现,往出跑得急,鞋竟然穿反了。
刚把鞋换过来,大熊套着外衣跑了进来:“富贵哥,我姑姑咋了?”
“那个……在我屋呢,要不……你问问去?”唐枭说。
完犊子了,这点事儿,估计都得知道了!
果然,赵木和陈卫熊也进了大厅,不等问他发生了什么,大熊回来了,一脸疑惑道:“熊爷,富贵哥,我姑姑……我姑姑让你们走……”
实际上,鹤顶红交代的是‘让他们滚’,大熊没好意思说出口。
贾宝鱼他们也都进来了,一个个打着哈欠,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些人里,只有祥叔知道昨夜鹤顶红没走,住进了唐枭的房间,还曾暗笑,这对儿冤家终于睡在一起了。
此时看到大熊,陈卫熊和贾宝鱼他们也明白过来了。
只有丁大虎还一头雾水,过去怼了大熊一下:“哎?熊瞎子,你咋这么早就来了?”
大熊昨晚送贺飞虎回家以后又回来的,他没搭理这虎逼,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合适了。
陈卫熊把唐枭拉到一边,小声问:“睡上了是吧?啥情况啊?你也不行啊,没伺候明白?”
唐枭用力挠了两下脑袋,压着嗓子说:“一开始吧,我就想说茉莉的事儿,可、可她不让我说,疯了一样扒我裤子……刚才我说了,没想到听完急眼了……这家伙把我削的……”
陈卫熊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他妈说这个干啥呀?”
“不能瞒着人家吧?”
“哎——呀!?你、你他妈咋比丁大虎还虎呢!”
这句话被丁大虎听到了,不高兴了,梗着脖子喊:“我咋了?”
已经都说了,还能怎么办?
陈卫熊思来想去,硬着头皮来到了唐枭卧室门前,就听到了里面压抑的哭声,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敲起了门。
“红姑娘,我是老陈……”
“滚!都给我滚,你们都是骗子,骗子!!”鹤顶红声音尖锐,满是愤怒。
“你听说解释几句……”
“我不听,这是我家,你们都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走!快走!马上走!”
陈卫熊想说,一直以来,你遮遮掩掩的以姐弟相称,唐枭那虎逼也没看出来你有这个心思,他和茉莉毕竟认识在前,那种情况下,孤男寡女滚在了一起,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现在你俩又好了,这也没什么。
茉莉那丫头远在广州城,你鹤顶红在东北,这辈子很可能都不会见上一面。
另外,你年纪大,可以做大,让茉莉做小。
这还不行吗?
很遗憾,这些话根本没机会说。
陈卫熊也看出来了,再不走的话,鹤顶红很可能亲自出来赶人,那就真撕破脸了。
只能再找机会了,他叹了口气:“好吧,我们先离开长春,以后……”
屋里的鹤顶红说了句什么,陈卫熊没听清,问你说啥?
“我说,没有以后了……”
这次他听清楚了,这句话是那么的决绝,陈卫熊心都是一凉。
不由得一声长叹,刚成一家人,就他娘的被赶出了家门!
这是啥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