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贺飞虎摇了摇头,“这里面有个漏洞,如果刘琦是日方的人,却用中方来查案,谁能保证那些贼看没看日记内容?抓到人后,押解过程中嫌犯又会说出来?”
鹤顶红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过,那些贼汉字都不识几个,谁会认识日文?”
贺飞虎若有所思起来。
“算了,我和文选哥说说吧,是哪方面的人,他肯定清楚!”
说着,她起身去打电话。
贺飞虎抽了口烟,朝她背影喊:“那几个荣门的家伙不太可能撒谎,好好说说,能放就放出来吧!也给唐小子结个善缘!”
“用你说?!”
“这丫头,不会好好说话是不?”贺飞虎老太太一样絮絮叨叨:“……奉天的事儿,我感觉不靠谱,就那小尼姑的酸脾气……他能受得了?万一这俩人再动了春心,有你哭的时候……弄巧成拙,捷径没走成,命都得搭进去……还不如和文选好好聊聊……”
这些话前言不搭后语,换个人肯定听不明白。
鹤顶红像没听到一样,摇起了电话。
好半天才接通,贺飞虎这才停止了唠叨,已经升任东三省盐运使的翟文选听她说完后,只说了一句话:“知道了,后续不要再掺和了!”
鹤顶红放下了话筒,虎着脸往回走:“你以为我没说过吗?”
贺飞虎没吭声。
“我能张开这个嘴,可人家张不开,我总不好拿刀逼着他去吧?人情也总有用薄的那天,毕竟我不是人家的亲妹子!”她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贺飞虎叹了口气,软了下来:“好啦,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都已经这样了,也许会有奇迹呢?”
鹤顶红看向了窗外,喃喃道:“时间赶的不好,人去了天津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贺飞虎想说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翟文选放下话筒后,又拿起摇了几下:“麻烦接警察厅保安科副科长,常景福。”
很快有人接了起来,听说找常科长,说不在就挂了。
放下电话,翟文选喝了口茶水,又打给了接任他做吉林警察厅厅长的苗瀚,虽说是专线,保密级别也是最高级的,可还是好半天才接通。
两个人先是寒暄了几句,翟文选问他:“老常那事儿怎么样了?”
苗瀚正犯愁这事儿,这些人也不知道是嘴硬,还是真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个都被打了个半死,可就是咬死把本子扔了,里面写的是什么,他们谁都没看。
尤其那个叫岳白眉的贼头儿,真是块硬骨头!
他倒起了苦水:“这个老常啊,真是太不小心了!那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还能丢?这要是被日方拿到了,前期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翟文选也说:“是呀,想要取得日方的信任太难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出事情。”
“我也是没办法了,这些人嘴太硬,什么都问不出来,再审下去的话,估计就得都送医院去了,等恢复恢复再接着审……”苗瀚说。
翟文选说:“那些贼的习惯确实是这样的,没用的随手就扔,识字的几乎没有……”
苗瀚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两个人关系不错,也就直接问了出来:“有人求到你那儿了?”
“是,实话实说,有位故交找到了我这儿,不得不给个面子……”
苗瀚有些费解,什么人会认识这些江湖人士?还求到了他那儿?
转念就想起了一个人,笑了起来。
既然翟文选说了话,也只能这样了,毕竟这么熬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另外,如果那个本子真落入了日方手里,老常也早该出事了,不会等到今天!
他打了个哈哈:“熙人兄张了嘴,我怎么好不照办?”
“感谢!麻烦冷砚兄替我传个话,告诉那个贼头儿,救他们的人姓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