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苗小楼的大脑袋撞在了大熊的小腹上。
大熊若无其事。
女孩儿快走了几步,一把拉住了苗小楼的胳膊:“又打架?走,回家!”
苗小楼面色紫红,想要挣脱姐姐,还要和大熊动手。
唐枭说:“这位妹子,我们和小朋友闹着玩儿,千万别当真……”
说着,横了大熊一眼。
大熊憨笑了两声,说:“嗯呐,闹着玩儿,呵呵,真是闹着玩儿。”
女孩儿也不搭茬,低着头扯着弟弟往家走。
苗小楼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竹筒,气呼呼喊:“大熊瞎子,有种你等着!”
贾宝鱼笑了起来:“行,小伙子有两下子,竟然把名字蒙对了!”
姐弟俩进了院子,院门也被轻轻关上了。
“好看吗?”唐枭问贾宝鱼。
“好看个屁,和她娘一样,都像个螳螂似得!”
不出意外,评价一样,唐枭笑了起来,人和人的审美真是差异太大了!
三个人出了胡同,一路往东北方向走了。
与此同时,远在长春的鹤顶红收到了一封信,看完后沉思起来。
写信的是陈卫熊,出事情以后,大熊第一次去哈尔滨就交代过他,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把消息送到西顺街的老仁义馆,联系后厨的白师傅就行。
信上,陈卫熊先把唐记的情况说了说,让她转告唐枭,一切都好,不必挂念。
随后把岳白眉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也提出了自己的一点看法,部分原文如下:
……
此事颇有疑惑,刘琦对一笔记本的遗失如此上心,此中缘由,在下实难参透。
笔记内所书皆为日文,寻常之人,何需藏有满是日文的笔记?
此事殊为可疑,不得不令人深思。
吾辈皆知,日本人在东北向来包藏祸心,若刘琦当真与日本人有所勾结,成为其爪牙,那此事干系重大。
卫熊思忖良久,觉得此事不可隐瞒,理应让相关人士知悉,以便早做防备,免生祸端……
一旁卷旱烟的贺飞虎问怎么了。
鹤顶红把事情说了一遍。
“刘琦?”贺飞虎皱了皱眉,“这名儿怎么有些耳熟?”
鹤顶红说:“他曾经做过滨江道警察局第四警署的署长,和唐枭有过一些交集……记不记得上次唐枭他们在吉林县里被抓,他曾在警署里提过这个人,但没人认识!后来又让我帮忙打听,我在赵威霆房间给文选哥打了个电话,他说这个人改了名字,还不让我打听,神神秘秘的……”
贺飞虎点说:“最近这几年,沙俄、苏方、日本,再加上咱们奉军、北洋政府和南方革命党之间,相互渗透的间谍可是不少,搅成了一锅粥!这件事有两种可能,一,这个刘琦就是日方的潜伏人员,怕身份暴露,所以才会做出如此反应!二,他是我国方面的人,渗透到了日本方面,丢失了重要文件,怕出问题。”
“二叔,我不太懂这些什么间谍,你感觉这个姓刘的是哪方面的人?”鹤顶红问。
贺飞虎点燃了烟,笑了笑说:“我考考你,如果你是潜伏在咱们这边的间谍,丢失了重要文件后,会让中方出面,还是密报给日方解决?”
鹤顶红没犹豫:“日方,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事件扩大化!”
贺飞虎呵呵笑了。
“不过……”鹤顶红英气的眉毛微微蹙起:“换个思路,如果他怕日方知道呢?用中方的人,只要瞒住了日记本里面有什么即可,一样可以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