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自己是被郭明扬耍了,手里的这些东西都是他伪造的,目的就是糊弄住自己,让自己给他卖命!
郭山东子轻咳了一下,说:“俺们来呢,也不是为了往出赶喃……”
赛秋香高耸的胸脯急促起伏着,胸腔里这股火快压不住了,咬着牙挤出了两个字:“您说!”
“这几年呢,喃也没少赚钱,可再这么分利润就不合理了,喃说呢?”
“您说该怎么分?”
“俺也打听过了,一般来说,管家每个月能拿十到二十大洋……俺琢磨着,怎么说你在这儿也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段时间物价又涨的厉害……”
赛秋香冷笑起来,好一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臭锅出过什么力?
秋实阁如果没有自己,能有今天?!
怎么功劳就没了?
郭山东子还在说着:“……思来想去,顶格给吧,一个月20大洋!不过呢,俺们还得派个账房先生过来……”
呼——
赛秋香站了起来,挤出了两个字:“出去!”
郭山东子脸就难看起来:“喃什么意思?”
“滚——!!”赛秋香嘶吼起来,一对眼珠子已经血红,脸都变了形。
郭余氏叹了口气,柔声道:“大妹子……”
“谁是你大妹子?!滚!都给我滚!”
房门开了,夹杂着雪花,高粱他们冲了进来。
紧接着,呼呼啦啦,秋实阁的护院也涌了进来,手里都拎着尖刀。
郭山东子也气坏了:“喃嚎什么,这是想杀了俺们,霸占了这买卖不成?”
赛秋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刮进来的寒风让她抱起了肩膀,冷声道:“我赛秋香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如果一切照旧,每个月我一分钱都不会少你们的,毕竟郭家还有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人要生活!可如果想赶我走,呵呵!”
她冷笑起来。
“大妹子,没人要赶你走……”郭余氏连忙解释。
郭山东子呵斥道:“喃闭嘴!”
郭余氏眉眼间满是无奈,只好闭上了嘴。
原本她是不想来的,毕竟以前好好的,以后如果还能维持,就没必要整这么一出。
可老公公说儿子走了,就不能再给这个女人分那么多钱,必须防止她起二心,有些话还是聊清楚。
现在可好,眼瞅着闹僵了,真赶走了她,以后谁来经营秋实阁?
自己肯定不行,这种地方想想都恶心,坐这么一会儿,她都怕染上病!
赛秋香笑了,越笑声音越大,很快眼泪就下来了,嘶声道:“你们来之前,不拍拍自己的良心吗?没有我,哪有秋实阁的今天!一个月二十大洋?真把我当成老鸨子用了?哈哈哈哈!滚,都给我滚!”
郭山东子冷着脸站了起来,拍打了两下棉袍,说:“喃可想好了,别怪俺心狠!”
说着,他就往外走。
郭余氏叹了口气,摇摇头跟在了后面。
“站住!”赛秋香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