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晚上宴请市政处的大局长,事情办的十分顺利。
往回走的路上,隔两条街就听到了震天的哭声,大伙一听就知道,这是郭明扬的家属找上门了。
明知道这些人不会消停,可为了避嫌,唐枭还不能主动去做什么,只能被动地等着,这样才不犯毛病。
让他奇怪的是,秦川什么情况,怎么没提前通知自己?
唐枭有些恼火,难道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
赵木叫停了马:“唐爷,要不您先躲躲?”
“躲?”唐枭笑了:“早一天晚一天而已,就盼着他们来呢,躲啥呀?!”
说完看向小刀,沉声道:“去找秦川,如果出事了,想办法解救出来,如果背信弃义,崩了他!”
“是!”小刀听到杀人,不免有些胆怯,但还是答应了一声。
“迷糊,你跟他去,让他动手!”唐枭又吩咐了一声孙迷糊,小刀和乔大抹子、丁大虎三个人,经历的事情还不算多,手下没有人命,必须要多锻炼才行,否则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是!唐爷!”
两个人掉过马头,就往秦川家方向跑。
高记壹局门外,停了七八驾车,有驴车也有牛车。
很明显,这是把棺材都拉过来了,都是苦哈哈,这些人家也雇不起马车。
唐枭牵马进了院子,身后跟着陈卫熊、赵木和吴铁牛七个人。
果然,院子里密密麻麻停满了棺材,横七竖八,整整十七具,三十多女人、老人和半大孩子,都在放声大哭。
赵木一眼就看到了被他打伤脚的汉子,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七八个小子。
他贴在唐枭耳边,说了几句。
唐枭放眼看去,秦川不在,郭明扬的手下只来了这么几个人,说明人心已经散了!
那晚喝酒,他问过秦川,脚受伤的汉子名叫苟春儿,绰号老苟。
为了方便管理,早在几年前,郭明扬就把手下这些人按照街道进行分队,秦川和老苟都是其中队长之一。
老苟和郭明扬脾气相投,两个人走得就近一些。
而秦川是个刺头,不太服管,用他的话来说,和老苟这驴操的始终尿不到一个壶里。
秦川能提队长,是因为人缘好,好多人都服他。
郭明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200多人的队伍,带起来不容易,尤其是这些队长之间的关系,左右都要平衡,目的也是为了让这些人给自己赚钱。
猴子和老三他们都在,可谁都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哪怕手里都有枪,面对着这么一群男女老少,也伸不出手。
见他们回来了,连忙喊唐爷,过去牵马。
院子里哭声依旧,见进来人了,声音更加响亮。
乔大抹子趴在唐枭耳边说:“枭哥,带头那老爷子是郭明扬他爹,大名叫啥不知道,都喊他郭山东子!旁边穿狐狸领大衣的女人,是郭明扬的大老婆,一旁两个是他的姨太太……”
唐枭看了过去,真没想到,他一个粪头儿,还娶了两房姨太太!
砰!
他抬手朝天放了一枪,哭声刹那间停止。
“各位,这都几天了还不下葬?拉来我这儿是要来讨个公道吗?”唐枭喊。
郭明扬父亲郭山东子抹了一把眼泪,颤颤巍巍道:“喃就是那个姓唐的?”
老头个子不矮,长相和他儿子郭明扬有着七八分相似,口音有些重,要仔细听才能听懂。
“对,我叫唐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