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题又绕回了原点。

宴长卓此时主动问宴长夜，“大哥今天正式到军政府当值，有什么看法？”

宴长夜淡淡掀起眼皮，“二弟带人查了两天，最后查出问题出在法国的厂子里。意思是法国人埋了那些炸药？”

宴长卓：“法国的厂子我们无权搜查，但从搜集到的线索看，确实是这个结果。”

“也就是不能继续往下查了？”

宴长卓：“法国人不受军政府管辖，强行查下去，相当于对法国宣战。大哥，后果我们承担不起。”

“是吗？”

宴长夜睨向宴庭，正要说什么，大帅的副官长进来，对宴庭报告：“报告大帅，警备厅次长白富成求见。”

今天的会议只有正级高官能参与，各部次长都没资格进来，警备厅次长这时候来求见，说明真遇到了急事。

宴庭早就不耐烦了，闻言一拍桌子，“让他进来。”

“得令。”

副官长板正敬礼，去外面请白富成了。

白富成进来时，脸色煞白，直擦冷汗，宴长夜清楚地看见他先往自己身上看了眼。

看来跟他有关？

宴庭怒喝：“什么事怕成这样？老子是老虎吗？”

土匪出身的大帅，确实像下山的猛虎……

白富成赶忙立正敬礼，“报告大帅，富贵街出事了。”

富贵街能有什么大事？去那里的不过一些小喽啰，还能捅破天不成？

宴庭不满极了，“能有什么大事？敌人打过去了？”

白富成又往宴长夜身上瞄了眼。

宴庭发现了，更不满，“看他干什么？他打的？”

宴长夜：“白次长有话不妨直说。”

白富成不敢再拖延，眼睛一闭，“大少奶奶在西月药社打伤了濮家二小姐。”

“……？”

宴长夜皱眉。

其他人看看他，又看看濮淮。

安城姓濮的不多，能惊动警备厅次长，还报到大帅面前的，更只有一个。

所以白富成一开口，众人就知道濮家说的是谁。

濮淮脸色更一瞬间变绿，“你说什么？”

白富成就把西月药社发生的事情说了。

警备厅的人接到报警，赶到西月药社后，发现几个当事人一个比一个惹不起，就仔仔细细盘问了西月药社的伙计、病人，还有濮家的佣人，柳家的司机，以及柳希音带的人。

多方结合，警备厅甚至弄清楚了当时在场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

白富成不好完全复述，但为了体现事情的严重性，他还是确保了尽量还原，“……濮二小姐让大少奶奶跪下给她舔鞋，再买下整个东宝阁的珠宝给宋表小姐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