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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这个东西隔得再远也能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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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往房车走的脚步慢了些,海风灌进衣领,凉得像浸了冰。他望着远处墨色的海面,心里那点关于锁心局的念头又翻涌上来——或许这咒,根本不是冲着爷爷那辈来的。

祖上不知哪位先人,怕是欠了太多情债吧?

他想起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说,梁家祖上出过位秀才,年轻时跟三位姑娘有过纠葛,后来那三位姑娘或是削发为尼,或是远走他乡,没一个得善终。当时只当是乡野传说,现在想来,那传说里的“情债”,会不会就是这锁心局的根?

风水里常说,因果循环,欠债必还。若是祖上亏了情分,这债便会缠上后世女眷,让她们在情路上磕磕绊绊,像是替先人偿还当年的亏欠。这么一想,五个姐姐看似各有各的理由不婚,背后却像有双无形的手,推着她们避开所有可能的姻缘。

“平娃子,咋又慢下来了?”梁老汉回头喊他,烟袋锅在暮色里亮了一下。

梁平赶紧应着“来了”,快步跟上。他不敢深想,怕这念头太沉,压得自己喘不过气。若是真因祖上的情债而起,这锁心局怕是比他想的更难破——钱债易还,情债难偿,何况是隔了几代人的亏欠。

林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走在他身边时轻声说:“别想太多,事在人为。再复杂的结,总有解开的法子。”

晓冉也跟着点头:“实在不行,咱们陪你回老家查查族谱,总能找到线索的。”

梁平看着俩姑娘认真的脸,心里忽然暖了些。他嗯了一声,没再说啥,只是脚步稳了些。或许这债真的欠了太久,但只要他还在,就不能让这锁心局缠上梁家的下一代。

房车的灯亮起来,像黑夜里的一个暖巢。王老太已经在张罗晚饭,梁老汉蹲在车旁帮着择菜,锅里飘出鱼香。梁平望着这景象,忽然觉得,不管祖上欠了多少,眼前的日子才是最实在的——有爹妈在,有身边人在,总有能推开那扇“锁心”之门的力气。

海浪还在拍岸,只是这一次,听起来不像低咒,倒像在蓄力,等着天亮时,把新的希望卷上岸来。

梁平脚步顿住,犹豫片刻后,还是转身回到爹妈身边,在沙滩上缓缓坐下,林薇和晓冉也跟着坐了下来。海风卷着细碎的沙粒,扑在脸上微微发疼,梁平望着无垠的海面,斟酌着开口:“爸,你说族谱在大伯家,当年大伯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族谱的事儿?”

梁老汉把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你大伯那人,性子倔。文革那会,因为家里成分不好,受了不少批斗。他走的时候,啥也没留下,就托人带了句话,说让我们照顾好自己,别去找他。”梁老汉声音有些沙哑,“族谱的事儿,他没提,我猜……可能是怕连累家里,早给藏起来了,也有可能,被人搜走毁掉了。”

王老太在一旁抹了抹眼角:“你大伯当年,真是遭了大罪。他那么宝贝族谱,每次祭祖都要拿出来翻看,肯定不想它出事,说不定是藏到啥隐秘地方了。”

梁平心里一紧,原本还想着从族谱里找线索,这下希望又渺茫了几分。大伯的失踪本就是家里的隐痛,现在看来,想找到下咒的源头,怕是更难了。

晓冉轻声安慰:“平哥,说不定大伯把族谱托付给了信得过的人,咱们再找找,总能问出点消息。”

林薇也点头:“对,说不定村里还有老人记得当年的事儿,咱们回去挨家打听打听。”

梁平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行,等这次旅行结束,咱们就回老家。不管多费劲,我都要把族谱找到,把这事儿弄个清楚。”

梁老汉看着儿子坚定的神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年你大伯疼你,把你当亲儿子一样。要是他还在,肯定也盼着你把这事儿查明白。”

王老太拉过梁平的手,轻轻拍了拍:“不管咋样,你还有我们,有林薇和晓冉,大家一起想办法,肯定能行。”

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低沉的轰鸣,像是在应和着众人的决心。梁平望着漆黑的海面,暗暗发誓,不管祖上的恩怨有多复杂,不管要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他都要揭开锁心局的真相,还梁家女眷一个自由的未来。

梁平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海风呼啸,他却觉得周遭一片死寂,半晌才艰涩地开口:“爸,你跟我说说大伯家的细节,尤其是文革时期,他到底怎么了?说不定里面藏着跟族谱有关的线索。”

梁老汉沉默良久,把烟袋锅重新别回腰上,目光飘向远方,声音也被海风扯得有些飘忽:“你大伯,大名梁建国,打小就性子直,眼里揉不得沙子。那时候咱家是村里少有的读过书的人家,你太爷爷教过私塾,家里有点藏书,就因为这个,被盯上了。”

“文革刚开始,红卫兵天天上门抄家,说是要破除‘四旧’,把家里的古籍、字画,还有你太爷爷的教书用具,全给砸了烧了。你大伯气得跟他们理论,说这些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是封建糟粕,结果被当成‘顽固分子’批斗。”梁老汉的手微微颤抖,像是又回到了那段灰暗的岁月,“游街、罚跪、挨打,啥苦头都吃遍了,可他就是不肯低头认错。”

王老太在一旁抹了把泪:“那些天,你大伯每次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地回家,我跟你爸躲在屋里哭,他还反过来安慰我们,说这都是暂时的,正义总会回来。”

梁平的拳头握紧了,关节泛白:“后来呢?大伯怎么就失踪了?”

“后来,村里说要揪出‘隐藏的反革命’,盯上了你大伯的一个朋友,说他是‘特务’,你大伯为他辩解,这下彻底惹恼了那些人。”梁老汉叹了口气,“有天夜里,一群人闯进咱家,把你大伯五花大绑地拖走,说要带去‘审讯’,这一去,就再也没了消息。我们四处打听,有人说看见他被押上了一辆卡车,去了城里;也有人说,他被关在某个秘密据点,受尽折磨……可到底去了哪儿,是生是死,没人知道。”

“那大伯家其他人呢?”林薇轻声问。

“你大伯母受不了这刺激,精神失常了,没多久就跳河自尽了。”王老太哽咽着说,“留下个儿子,也就是你堂哥,才三岁,被你大伯的一个远方亲戚抱走,带去了外地,后来也没了音信。”

梁平的心里像压了块巨石,沉甸甸的喘不过气。他忽然明白,大伯的失踪、堂哥的下落不明,或许都跟这场荒唐的浩劫脱不了干系,而族谱的失踪,也极有可能是在那个混乱的时期,被人蓄意毁掉,或是藏了起来。

“咱们回去。”梁平猛地站起身,目光坚定,“回村里,一家一家地问,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当年的真相挖出来,把族谱找回来。”

晓冉和林薇对视一眼,也跟着站起身,用力点头。海风依旧呼啸,却吹不散众人心中的阴霾,但那股想要揭开真相的决心,像海边屹立的礁石,任凭风浪拍击,也坚定如初。

梁老汉的烟袋锅在掌心转了半圈,忽然重重往膝盖上一磕,声音里带着难掩的颤抖:“最惨的是你大伯的儿子,你表哥梁小文。那孩子……命比纸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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