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帖风寒的药倒是没什么问题,跟方子上的要都是能对得上的,药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药渣。”
听琴说着,顿了下,又接着道,“但这次没有问题,并不能说明之前的药也没有问题,最好还是去检查一下之前的药渣。”
李妈妈沉吟片刻,“药渣倒是都倒在院子里,可就算之前的药渣没有问题,也不能代表就没有人动手脚。”
听琴点点头,“是,熬药的人就有机会可以把别的药放进去,等药熬好了,再把那个不属于方子里的药渣拿出来丢掉。”
“又或者是把什么药粉或者药水直接加进去药里,这都是有可能的。”
“但药都被夫人吃了,无从查证,只能给夫人把脉看看。”
李妈妈按下听琴的手,“若是你去请平安脉,夫人就会起疑心了。”
听琴想了想,说道:“那我先去回过少夫人,看少夫人怎么说。”
李妈妈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同意了这个说法。
……
江淮衣赶回府时,天已经快黑了。
他心系着侯夫人的病,但也没有立刻前去倚梅园,而是先回了松涛院,想从沈棠雪这里问到病情。
他进屋时,沈棠雪正在吩咐听琴什么。
阿诺是最先看到的江淮衣,连忙提高声音提醒,“世子到。”
沈棠雪闻声抬头,看见她身形笔挺的男人走进来。
“就先这样,到时候我们配合行事。”
“是,听琴明白了。”
两个人像打哑谜一样,便结束了话题。
沈棠雪也随之起身相迎,“世子回来怎么也没让人通传一声?我好去门口相迎。”
江淮衣看着她平静如水、毫无波澜的神色,非常怀疑她说的这是客套话而已。
“……我是回自己家,又不是去别处,我这里没有那么大规矩了,不需要通传来通传去的。”
说着,他又若有所指地说道,“刚才你们神神秘秘的在打什么哑谜?是在说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东西么?”
“世子怎么会这么觉得?”沈棠雪愣了愣,一脸的茫然很无辜。
在她听来,江淮衣说这话跟指责她在屋里偷偷养个人也没太大区别。
当然,在听琴她们听来,也是这样的意思。
好似就是指责她,瞒着他偷偷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世子,您不在家的这几天,少夫人是很辛苦的,又要管家又要顾着夫人的身体,少夫人很不容易。”听琴强调道。
沈棠雪也适时露出了一种委屈的表情。
阿诺对这位新婚就出去“鬼混”的姑爷更生气了。
江淮衣莫名有种千夫所指的感觉,这还是他的院子、听琴闻书还是他的丫鬟么?怎么感觉一个个胳膊肘都往外拐的。
“世子,您好几天没回来,还不知道夫人病了的事吧?”闻书打破了沉默。
江淮衣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已经知道了,本来想直接过去倚梅园的,但想着……少夫人应该更了解娘的病情,所以就先过来看看。”
“娘这是生了什么病?情况严重么?有没有让大夫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