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书和阿诺是不会乱说话的,这点李妈妈可以放心。”
李妈妈点了点头,“那此事就有劳少夫人同我一起保守秘密了。迟些让听琴过来一趟。”
“嗯,没问题。”
两方达成共识。
沈棠雪这才带着闻书和阿诺离开。
李妈妈却久久不能回神,这倚梅园上下的人都是跟了夫人多年的人,可以说都是心腹了。
这些人若是生了背主之心,背叛了夫人,让夫人知道了,她得有多伤心?
……
“少夫人,您方才问李妈妈要夫人的药渣,还说了那些话,您是怀疑,有人要害侯夫人?”
回到松涛院,阿诺终于把憋了一路的话说出来了。
沈棠雪点了下头,“我是这么怀疑的,但目前没有证据,只能先调查看看。”
闻书说道:“少夫人为何会这么想,就因为那个药味不太一样?”
“对,就因为那个药味不太一样。”沈棠雪肯定的道。
她总不能说因为她是重生的,知道侯夫人会在不久之后一病不起,明年开春就一病不起了。
重生一事,是万万不能提及的,否则被当成妖怪,那就麻烦了。
之后,沈棠雪又把听琴叫过来,跟她说了侯夫人的药有异常的事情,让她去倚梅园找一趟李妈妈。
听琴听说侯夫人的药可能被人动了手脚,马上就愤愤地道:“这要让我查出来是哪个的胆子这么大,我非把她的手脚给掰折了!”
沈棠雪听白妈妈提过,听琴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是家道中落才沦为奴婢。
后来碰巧遇到侯夫人,见她识文断字的,便将她买回来,放在江淮衣身边,当个红袖添香伺候的丫头。
不过江淮衣对她不错,不但让她做自己喜欢的,见她会些医术,还让她跟着大夫做学徒。
“你千万别冲动,咱们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做决定,不要打草惊蛇。”
沈棠雪说完,生怕她听不进去,又补充道,“否则影响了母亲的心情,让她的病好的慢了,我唯你是问!”
“是。”
提到侯夫人,她就老实了。
沈棠雪暗暗松口气,又嘱咐了几句,才让她出去。
以前是喜凤咋咋呼呼的,如今喜凤进了侯府之后日渐稳重,怎么反倒变成听琴咋咋呼呼的了。
真叫人头疼。
……
近两日,江淮衣一行人借着在城郊的便利,查到了关于富商之死的卷宗。
而消失了几天的应娘,又出现了,还让人给他带了消息,说两天后栖云阁见。
江淮衣正准备打道回府,李妈妈就派人传话到了观澜那里。
“夫人病倒了,还请世子速速归家!”
这是之前他特意留好的人,就怕府里有什么突发状况,比如沈家人又作妖什么的,也好及时反应。
没想到先出事的是他的老母亲。
观澜带话到了江淮衣跟前,他就赶紧回家来了。
听琴如今正跟李妈妈一起盯着侯夫人的药,药还是如往常一般让小厨房的人去煎的,不过进了房间,就要过听琴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