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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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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缓缓开启,程朝回头看了眼徐玉,他脸色阴沉得可怕,手紧紧握成拳头,根根指节发白。

“走吧,你母亲还在等你。”

两人沿着密道下行,壁龛里的长明灯次第亮起,徐玉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望着石壁上的镇邪符文,脚步渐渐变得沉重。

这些符文他再熟悉不过,父亲房中母亲用过的梳妆匣里就放着类似的符纸,就连母亲下葬时的器物也都是贴着符纸。

他的父亲踩着至亲的尸骨做成权力的祭品。

密室的铁门敞开着,猩红的帷幔在穿堂风中晃动,徐玉看到床上那个身着嫁衣的身影时,脚步踉跄了一下。

“”

“母母亲?”

尽管那人面容已经无法辨认,但她给自己的感觉与记忆中的母亲一模一样。

“是你吗”徐玉的声音沙哑得说不出话。

程朝捡起地上的玉净瓶残片递到他面前:“你母亲不是暴毙,而是被你父亲当成礼物献给了宫里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

她侧身让开露出床榻内侧斑驳的血字,无数个“逃”字层层叠叠,有的笔画未干还在渗血,有的已氧化成紫黑色深深嵌进雕花床板。

颤抖的指尖悬在半空,徐玉迟迟不敢触碰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不可能!不可能!”

徐玉踉跄着扶住床柱,指甲深深掐进木质纹理,那些扭曲的血字眨眼间化作母亲绝望的哭喊,在耳畔炸响,他颤抖着伸手抚摸血字,指尖瞬间被染红,恍惚之间竟分不清这是陈年血渍,还是自己掌心渗出的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剜着他的心。

他转身抓住程朝的肩膀,摇晃怒吼着:“我父亲怎么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

声音从怒吼变成呜咽,徐玉想起儿时母亲总在温柔笑着,想起父亲每次提起母亲时冷淡的神色,原来那些刻意回避的真相早有迹可循。

程朝任由他摇晃,眼中满是悲凉:“为了权力,为了攀附宫里的大人物,所以你的母亲成了牺牲品。”

她望向床上活死人新娘:“你以为这些年你在后院听到的哭声是幻觉?那是你母亲在求救,而你”

“你就在离她一墙之隔的地方,为了徐家前程日夜苦读。”

徐玉失神松开手,那些年他深夜苦读时听到的隐隐啜泣,此刻都有了答案。

摇曳的烛火炸开灯花,床上的新娘发出微弱的呻吟。

徐玉的动作瞬时僵住,他看着那具本以为早已没了生气的躯体缓缓抬起头。

“”

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里渐渐有了焦距,死死地盯着他像是在确认什么。

“琅玕琅玕?”干裂的嘴唇中挤出声音,双眼不敢置信的颤抖着。

新娘枯瘦的手指微微蜷曲想要触碰又停在半空,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她的孩子

“母亲,是我,孩儿来晚了!”

徐玉再也控制不住跌坐在床边,伸手想要抱住母亲,被她惊恐地躲开。

“别过来!别碰我!”她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阿娘,是我,我是琅玕!”

徐玉泣不成声:“我找了您八年,整整八年原来您就在这里孩儿来带你回家了”

“你快走!快离开这里!”

新娘疯狂地摇着头,脸上的伤疤扭曲变形:“我不是你娘!我不是!你快走!他们会杀了你的!”

她抓住徐玉腰间的佩剑,太久没有用力的手握剑时不停地颤抖:“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别让我再受折磨了”

程朝看着徐玉痛苦地摇头,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又被他的母亲用尽全力甩开,她别过脸,不忍再看这一幕。

“当年他们给我灌药,让我生不如死”

新娘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眼神愈发空洞:“琅玕我已经不是你的母亲了我是个怪物”

余光中瞥见徐玉发间的银簪,她猛然出手拔下:“这样!这样就解脱了!”

“不要!”徐玉伸手去夺,始终慢了一步。

银簪毫不犹豫地刺向新娘的脖颈,鲜血喷溅而出,瞬间染红了徐玉苍白的脸。

“娘——”

徐玉凄厉的喊声在密室里回荡,他抱住渐渐失去温度的躯体,泪水滴落在母亲脸上,再也换不回那双温柔的眼睛。

“痛吧,徐玉。”

程朝走上前轻轻合上逝者的双眼,触到的皮肤冰冷而僵硬,上面还留着经年累月的伤痕。

“那时,我和你一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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