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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难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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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劲风扑灭烛火,案上未干墨迹在风中卷起边角,正是程朝临摹他笔迹的字帖,此刻看来,每一笔都是嘲讽的利刃。

“回来了。”

铜镜倒映出他苍白脸上暴起的青筋,程朝不为所动稳稳抹上最后一处的胭脂。

“呵,郡主殿下好个逢场作戏!”

徐玉掀翻书案,狼毫笔与砚台轰然坠地,墨汁在青砖上蜿蜒。

“装疯卖傻、临摹笔迹,原来郡主打的是这般算盘!”

月光勾勒出冷硬的轮廓,积压的恨意覆在她眼底:“你可知,你们徐家一句句是我害了程家,让失忆的我亲手砍断我父兄的排位时,我有多痛多恨?”

她缓缓起身,裙摆扫过满地狼藉:“你明明都知道。”

“程朝。”

徐玉死死攥住腰间玉佩几乎要将其捏碎:“你每日枕在我身侧说着甜言蜜语时,可曾有半分真心?”

他逼近她:“那些与我同游画舫的日子,教蓉儿识字的温情,都是假的?”

“假的。”

清脆巴掌声响彻室内,猩红的指印烙在徐玉脸上。

她冷笑拂袖:“让我一直失去记忆,不过是想将我驯成听话的傀儡,你以为我是蝉,未曾料到我偏偏是那只雀。”

所谓温柔缱绻,不过是淬了毒的蜜糖。

满地脆响中,徐玉踉跄后退,他哑声问:“这些年我护着你,纵容你与蓉儿亲近,甚至”

“甚至设局支走徐琅珩?”

程朝甩出染血密信,纸页拍在他胸口发出闷响:“你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是借刀杀人,为你仕途清障罢了。”

她逼近一步,眼中寒芒毕露:“徐玉,你我皆是这棋局里的刽子手,谁也别装无辜。”

“”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徐玉惨白的脸。

“程朝,你好狠的心。”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密信,指腹抚过那些模仿自己笔迹的字迹,终于明白为何总觉得少了几分神韵,自始至终,他都活在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里。

“我等的就是你们,记忆不是我的束缚,是你们的吊绳。”

碎纸如雪纷飞,徐玉盯着她眼底跳动的恨意,突然笑出声来:“没了我庇佑,你当真以为能活着走出这吃人深宅?”

“世情薄,人情恶。”

程朝理好凌乱的云鬓,望向窗外翻涌的雨幕。

“与虎谋皮的下场,我早已料到。但只要能看着徐家覆灭,就算坠入阿鼻地狱,我也甘之如饴。”

霹雳裂空,雨幕如帘,金吾卫的锁链声刺破徐府沉沉夜色。

徐琅珩披头散发被拖过青石甬道,雨声中求救声撕心裂肺:“父亲!救我!我是您亲生骨肉!伯父,你不能弃了我啊!伯父!”

“”

徐案图立在滴水檐下,他本可保下徐琅珩不死,要怪就怪他太贪,竟妄图取代他们大房的位置。

呵,这孽障暗结党羽、觊觎家主之位,不除何以安朝堂?

雨水灌进喉咙,呛得徐琅珩剧烈咳嗽,他偏头望着廊下纹丝不动的徐案图:“好个徐家当家人!”

幼时他跪在祠堂求父亲赐字,得到的是一句乳臭未干何谈表字。

及冠那年想谋个实职,被伯父一句历练不足打发去守祖宅。

如今东窗事发,他的父亲,他的伯父竟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任由他在雨中被拖向万劫不复。

“徐案图!你今日弃我如敝履,他日也必遭反噬!”

在徐家眼中,自己从来都是棋盘上可弃的卒子,而所谓血脉亲情,不过是维系家族体面的遮羞布!

“爹爹!”

蓉儿赤足奔出长廊,绣鞋不知何时遗落在洇血的水洼里,裙摆沾满泥泞。

“不要带走我爹爹!”

她扑向泥泞中的父亲被金吾卫粗暴推开,膝盖磕在了石板上。

“蓉儿别怕!爹爹在!”

徐琅珩见女儿染血的裙摆忽然发了疯似的挣扎,锁链在他腕间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的父亲没有给他取字,如今他还未替自己的女儿取个像样的表字

“带走!”

蓉儿跌跌撞撞追至朱漆大门,父亲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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