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这种是,谁会去处理,可现在给他架上了。
这怎么处理。
方才闲话的人多了去了。
只是他们兵队的人没说而已。
即便他最是不服云济,可也不屑于在背后说人,特别是连带着说别人的妻妾。
想到这,沈铎眸光一亮,反手指向那才从地上爬起来的人道:“妄议军属,当该罚之,拖下去,领十军棍。”
那人没想到沈铎会罚自己,明明他和云济最不对付的。
可沈铎兵队的人没给他喊的时间,两个上去抄起人就走。
旁人看着,倒是松了口气。
罚的是妄议军属,而不是妄议指挥使,他们自然没事。
可这苏芮这般上来就打,众人到底只是普通士兵,嘴上过过瘾,却也不想军棍落在自己身上,个个刨了几口饭就纷纷跑了。
苏芮倒是没有继续揪着不放,反身便去了饭堂打饭的厨房。
“劳烦,五碗。”苏芮放下一两银子。
打饭的士兵没想到苏芮会来这里用饭,顿了一下,几人才慌忙打了五碗放出去。
“多谢。”拿过饭碗,苏芮笑着谢过。
这厨房里的大多都是年轻士兵,别说成家了,常年在兵营里就鲜少能和姑娘家说上一句话,被苏芮这一笑,个个闹了个大红脸。
众人就看着苏芮带着追月四人寻了一处空位坐下,面对并不算好,甚至都有些糙的饭,她半点没露出嫌弃之色,反倒比其他四人都吃得香。
要知晓,饭堂说是所有兵将用饭之地,但有点官职的,大多都有小厨房专供的,而云济的住地里本就有小厨房。
云济日日和他们同吃同练,可以看作是故意做戏,但到底是男人,没那么娇气。
可这姑娘家,还是盛京里的娇娇女,哪个能吃得下这些,便是故意做戏,也做不到吃得那样香吧。
即便过去做过军奴,吃过苦头,可如今也是雍亲王侧妃了,何必吃这苦。
为了云济?
就在众人心中猜测纷纷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一道声音。
是永安侯。
见苏芮在一群男人堆里,扒着手里的饭碗,当下就觉得脸上挂不住。
便是身份改变了也改不了在那边陲养成的坏习惯,一个女子,还是妾室,抛头露面,算什么,叫人以为他永安侯府就是这样教女的。
“别吃了!”永安侯一把夺过苏芮手中饭碗,放在一旁桌上道:“你随我出来!”
发号完施令,永安侯负气的就往外走。
苏芮不紧不慢用手帕擦了擦嘴,起身跟着往外走。
就这片刻时辰,永安侯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没好气问:“你来这做什么?这是军营,不是盛京,不是由得你来胡闹的地方,简直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