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我,可有让你失望······”
南若秋低眉凝视着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已然失去了知觉,每每只有她受伤的时候,才能乖巧地像个孩子。
不再那般倔强,露出她最脆弱的一面。
“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男子起身将南偲九平放在卧榻之上,他探出手掌,不断吸取着女子伤口处的毒素。
紧接着俯身而下,微厚的唇与那微弱的呼吸紧紧相抵,女子苍白的面色逐渐润红了起来。
黑紫色的气息由男子的唇边逐渐蔓延至颈间,不断地向内延续。
修长的两指并在一处,浓密的眉轻拧,运转着内息。
地上多了一处赫然醒目的血迹,南若秋取出怀中的帕子,擦拭着嘴角,玄色的衣袖也随之沾染了几分殷红。
犹如被水打湿了一角,瞧不出分毫。
男子嘴角挂着苦笑。
“这便是你总着玄衣的原因。”
“但其实,水蓝色的裙衫更衬你。”
男子的眼眸深邃而沉寂,溢满着难以言喻的忧伤,架在空气中的手指,探向女子的眼眸,迟迟不曾落下。
“我总以为这次我不会再选错,却仍旧还是伤了你。”
“你该怪我,该怨我,该是永远不必再理会我。”
“你这般执拗,从不回头,我怕是早已在你弃的那个选择之中。”
“沅沅。”
“你会无事的。”
“你也从未令我失望。”
琪华堂的大门从内打开,墨尘转身回望,玄色衣袍的男子从自己的身侧经过,额间遍布着细汗。
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南若秋如此狼狈的模样。
“她没事了。”
墨尘眼底露出难以压抑的喜色,正欲向前却停住了脚步,伸手扯住南若秋的手臂。
“等等。”
阿九体内的毒即便是灵丹妙药也未必能解,他脚步有些虚浮,完全不似进去时候的样子,他刚才究竟做了些什么。
“南若秋,你瞧上去不大对劲。”
“墨公子,在下不过是耗尽了内力,修养几日便会无事。”
冷淡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厌烦,墨尘仔细打量着南若秋的面色,并无大碍,这才松开了手。
“多谢。”墨尘拱手行着礼,“若南公子不嫌弃,可在金麟宗内养好伤再做打算。”
“不必。”
“南公子,此番救下阿九,全当我欠你一次恩情,日后若有任何能用的到我的地方,我必义不容辞。”
南若秋双手背于身后,脚下的步子向外移去。
“我伤她一次,自该救她一次,与你无关。”
孟晚林与云织听到近处的动静,急忙走上台阶,还未来的及发问,玄色身影已然从眼前离去。
孟晚林想起墨尘同自己说过的话,将那些关切的话咽了回去,她看了看男子缓和的面色,想来南姐姐已经无事。
女子扯着一旁云织的袖襟,顺着台阶又走了回去。
“林林,我们不进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