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窝在墙角的两只小母鸡忽然开始躁动起来,在鸡笼里不停挣扎,豆豆眼里满是惊恐,就差口吐人言喊出不要过来啊!
陈秀才抬头一看,果然在墙头上看到了种田圣母,对方穿着女王套装骑在墙头上,月光正巧放在她的头顶,和红宝石王冠交辉相映。
如果手里没有抱着个瓜啃就正经多了。
林月兴致勃勃地吃瓜看戏。
这个小院的剧情还挺多的,标记一下。
甄远之和陈举人察觉到气氛不对,发现种田圣母也纷纷罢手,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
在他们看来,林峡谷是个无礼的地方,见面不行礼,正式场合也不行礼,一点形式感都没有,只点头示意,不拱手,更不下跪。
这让他们难受极了。
行礼吧,怕被冠上落后的帽子,格格不入,不行吧,他们自己心里又觉得哪哪都别扭。
于是只能不伦不类比划一下,意思意思。
林月看到他们不打了,还有点失望。
不过来都来了,总得问点什么。
于是她问:“你俩为啥打架?”
甄远之和陈举人对视一眼,一个左眼淤青,一个嘴角破皮,显然是下了死手的,但这会儿却彼此默契起来,心照不宣。
甄远之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和他理念不和,让大人见笑了。”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点到为止,按理来说种田圣母应该问他,什么理念不和,然后他就可以开始长篇大论,抒发自己的政见,说不定就能得到赏识,一跃成为管理层。
但甄远之和陈举人等了又等,迟迟没有等到种田圣母开口,壮着胆子抬头一看,只见种田圣母已经从墙头上下来,正蹲在鸡笼面前,逗着里面瑟瑟发抖的两只小母鸡。
他们:……
有时候真想骂人。
甄远之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给自己搭台阶:“小人对课本里描绘的自由平等心向往之,想必这也是大人对神域的期许,可小人发现,他们误解了您的指令,林峡谷里处处束缚,不得片刻自由,岗位分明,不见有何平等。”
陈举人立马接过戏份,斜着眼看他:“光说不做,你行你上!”
甄远之受不了激,当即大声道:“小人愿为大人分忧!”
两人一唱一和,又没等到回应,再去看种田圣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笼子里也只剩下几根鸡毛,大门敞开。
陈秀才欲哭无泪,他养了一个多月的小母鸡啊!
把手伸进笼子里被啄了两下的林月急匆跑回小木屋,把两只小母鸡拔毛下锅,然后高价卖给车厘子,自己再蹭饭,一举两得!
胡芸:……
把她当回收商店用了是吧!
但谁能拒绝一锅香喷喷的鸡汤呢。
她豪迈地掏出一叠土豆票买单,心想应该再想办法挣点钱了,不然迟早吃破产,让她不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这里的食物匮乏,吃的人满脸蜡黄,全靠玩家手指缝里露的一点甜头度日。
“对了,你哪里来的鸡,不会去养鸡场偷抓的吧?”她啃着一个鸡腿狐疑道。
蹭吃蹭喝的林月抬头,满脸无辜:“怎么可能。”
“我只是路过一户人家,我发誓,当时是小母鸡先动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