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这个20年的兄弟,留下最后的自尊。
冷风从窗外灌进来,风里带着潮湿的水汽。
钻进陈越的眼睛里,汇成泪滴从眼角滚落。
他脱力般的坐到地上,脸上的表情似哭又像笑。
良久以后。
他捂住眼睛。
掌心慢慢被泪水盛满,从指缝里溢出来。
——
翌日下午,被雨刷过的天空干净的没有丝毫杂质,漂亮的好像蓝色的琥珀。
沈梨初醒来,迷迷糊糊的看了会儿天空,混乱得到思绪慢慢的回归。
梦和现实……
都挺残忍。
可生活还得继续,在夹缝里举步维艰的寻求出路,就是她必须要做的事,哪怕迷茫的她根本找不到方向。
脖颈传来潮湿的故意,腰也被死死的抱着。
沈梨初侧头,入目的就是司宴臣安静的睡颜。
说真的。
很帅。
可惜……是个魔鬼。
沈梨初只看了一瞬,就迅速收回了目光,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脚搬开,轻手轻脚的去了病房的洗手间。
她昨晚做了很多梦,全身几乎被汗水湿透了。
黏糊糊的。
特别难受。
司宴臣睡着睡着,突然感觉怀里面空了,突如其来的恐慌让他瞬间睁开眼睛。
“阿黎——”他慌乱的爬起来滑到地面,却看见沈梨初从洗手间里面探出脑袋。
白皙的皮肤此刻带着被水汽蒸腾的淡淡粉色,发尾的水珠沿着她漂亮的腰窝、修长的腿流到了脚踝,司宴臣的喉咙跟着吞咽了一下,喘息与水珠滴落的回音,在安静病房内,同时响起,他的指骨脱掉身上的睡袍,快速走到沈梨初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墙上,接着迅速吻住她的嘴唇,湿漉漉的躯体紧紧相贴。
他肌肉隆起的胸膛,烫得沈梨初娇躯一颤,她能感受到他心跳的狂野。
急促而有力。
仿佛要将她吞噬其中。
沈梨初还未回神,又被他抱起扔到床上,床单瞬间被两人身上的水渍浸透,突如其来的紧迫感让她害怕,她忍不住伸手推司宴臣,长睫如蝶翅颤动,一双杏眸柔弱无辜像受惊的小鹿,司宴臣盯着她的眼,长腿一抬,整个人跨跪在她大腿两侧,居高临下地紧盯着她。
眼神炽热而无耻,烫得像要将她熔化。
双臂撑在她身侧。
肌肉隆起。
青筋暴突。
属于野兽的侵略性,丝毫不加收敛地,释放出来,眸中酝酿着欲望的风暴。
接着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含住她的唇,报复一般辗转研磨,一遍遍急促的啃咬吮吸。
告诉他。
她还在。
她没有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