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深明显一愣,顺着她的视线朝落地窗下方看去。
叶婵今天穿着一条真丝旗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那个邵凡的手正贴在她后腰处,似乎正缓缓下移。
男人喉结滚了滚,直起身,“老婆,关我什么事……我去趟洗手间。”
时微“嗯”了一声,转首看着他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葱白手指紧紧捏着手机,透明指甲下白红分层异常明显。
隔了一会儿,她眼睁睁地看着楼下的叶婵接了个电话,丢下邵凡走开了……
时微心尖还是止不住地颤了颤,只是,已经分不清是气还是痛。
这个下午,在她用叶婵勾走季砚深后,她顺利地卖掉了那些珠宝,为离开他做准备。
她不知道季砚深和叶婵躲在哪厮混了,直到暮色四合,也不见他身影。
晚上,院子里放烟花庆祝。
她被周琼芝叫到餐厅,同她一起吃长寿面。
“时微,砚深带你去瑞士滑雪,说明了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他小时候的愿望就是他爸能带他去滑雪,可那短命鬼眼里只有在外面的私生子,从不肯带他出去玩。”
“可怜我砚深,一辈子注定夙愿难了……”周琼芝哑了声。
时微握紧了筷子,神情漠然,等着婆婆的下文。
周琼芝擦了擦眼泪,看着对面的她,“时微,我过去对你是有成见,如今想开了,放下了,只求你跟砚深添个孩子,让他有个后,回头我到下面,看见他那短命的爹,也好抬起头来。”
果然,她还是绕到生孩子上来了,时微皮笑肉没笑,“妈,您的意思,要我做试管?”
周琼芝笑容和蔼,睨着她面前的碗,“试管太麻烦了,也遭罪,妈给你们想了个好主意。”
时微不解,此刻,也明显感到喉咙发干,脸颊发烫,她扶着桌子要站起,却软绵绵地跌回去。
周琼芝借着灯光打量她潮红的小脸,目露喜色,而后对保姆吩咐,“药效起了,许妈,快扶少奶奶上楼休息。”
时微意识到不对,“什、什么药?”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她追问,连握紧双拳的气力都没有。
两眼发黑,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周琼芝没说话,看着时微被许妈和另一个女佣从椅子上架起,她拿手机给季砚深打电话。
什么心理障碍,排斥亲密接触,就是老尼姑,吃了药,也会如狼似虎坐地吸土!
今晚,她要帮他们夫妻二人圆房!
季公馆,西南角洋楼。
急促的手机震动声,打断阁楼沙发里男女纠缠的身影。
季砚深无情地推开怀里的女人,拿起手机,走到窗口,清了清混沌的喉咙,“妈。”
周琼芝,“砚深,你快回来,微微她,她不好了!”
季砚深脸色骤然一沉,“她怎么了?!”
叶婵听着他焦急的声音,抓紧了沙发扶手。
只见他捡起地上的白衬衫,罩上爬满红色抓痕的脊背,颀长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十分钟后,季砚深回到主宅。
刚上二楼,遇见周琼芝,“妈,微微身体不舒服吗?叫医生了?”
周琼芝见他回来,喜上眉梢,“砚深,微微需要的是你,赶快进去吧,别让她苦等了,今天刚好是个好日子。”
季砚深拧眉,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大步走向最东首的卧房,推门而入。
刚进去,就听见一声声细碎暧昧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