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精蓄锐,明日定要给刘世让个厉害瞧瞧。
睡梦中,颉利被推醒。
“大汗,”
颉利猛的坐起,赤红着眼睛,一脸凶相,想要杀人。
“大汗,城南仆从营大火,骚乱,那边火光冲天,好像整个大营都烧起来了。”
颉利一听,猛的一惊,
“李逸劫营?不,李逸面前还有阿史德颉利发率领的五万人挡着,就算他有本事击败阿史德颉利发,可距此就二十里,不可能这里一点不知。
难道是忻州李高迁和李神符率领忻并兵马,联手杀过来了?
可忻州城下,也有我突厥大军啊,并州与忻州间的石岭关,也还在我突厥手中,”
颉利百思不得其解,
“不好,攻城器械。”
颉利不在乎那几万仆从军,以及那些掳来的工匠、汉民的死活,也不会在意高开道的死活,
但他在意那些花费了许多时间打造的攻城器械,
前后打造了几个月,
明日攻城,可都指望这些攻城器械。
颉利一边嚷着让附离给他披甲,
一边喝令连连,让附离带着他的金箭,向各营、各部传令,让他们赶紧向城南仆从营杀过去。
不是救高开道和仆从军,而是救攻城器械。
不管来的是哪支唐军,
颉利认定来的不会太多,他们威胁不到雁门城下十万突厥大军,他们选择仆从营动手,肯定也是为了烧攻城器械。
“高开道狗奴,若是攻城器械有失,本汗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镶上黄金做成酒器!”
当城西大营的突厥军赶到,
城南仆从大营已经是一片火海,几万人的大营,此时做鸟兽散,人差不多跑光了。
没有看到来袭的唐军,
也没看到抵抗的仆从军。
只有熊熊烈火,
那些巨大的木制攻城器械,砲车、弩车、云梯车、壕车、壕桥、冲车···
全都在黑夜里燃烧着,
浑身烈焰,仿佛是地狱里窜出来的火兽。
敌人呢?
仆从军呢?
狗日的高开道呢?
懵了,
脑瓜子嗡嗡的。
当颉利赶到时,
这把火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那些花费无数时间、人力、物力的攻城器械,都已经被烧毁了。
颉利脸色铁青,
气的浑身颤抖。
明天就要攻打雁门城,结果今天半夜攻城器械全被烧没了,几万准备用来打头阵的炮灰仆从、俘虏,也都跑光了。
“大汗,”
“我们估计是高开道那厮反了,烧了攻城器械,打开营门,自己跑了,也把那些仆从、俘虏给全放跑了。”
颉利捏着拳头,咬着牙床,几乎是一字一句,斩钉截铁般的喊道:“给我追,四面八方,全面追捕拦截,绝不能放过他们,
一经发现这些叛贼,统统杀光。
我只要他们的脑袋,我要把他们的脑袋全都做成酒器!”
颉利血往脑门冲,简直要气炸了。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雁门城里的刘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