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这个,二来听大将军说的,那睿王殿下如夫人,从前与段家有过节,二人昨夜初次谋面,夫人与那如夫人极为不对付,大将军怕徒留夫人在府上,生了事端。”
许志听到这里,再是忍禁不禁大笑起来。
“怎地听将军说来,我们那位玉面大将军甚是不情愿的,像带孩子一样,把夫人带到眼前。”
庄圩摇头,付之一笑。
“不把夫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你说谁能放心?”
许志深思片刻,如实同庄圩说道,“若说来这睿王殿下,我还不曾见过,不知是个何样的人物?”
庄圩眯着眼,想到了仅有一次的谋面。
“三年前,我同大人回京,半路上巧遇睿王殿下,得见过一次。”
许志好奇道,“朝中流言颇多,但关乎这睿王殿下的,少之又少,比起恒王、昭王、晋王名声在外,这位王爷实在低调。”
“圣上这些个皇子,也不比西徵王庭少,太子年岁不小,这睿王殿下估摸也是三十多岁了。”
庄圩伸手到炭盆子上,汲取暖意。
“如若没记错,三十有七了。”
嚯!
这等年岁,默默无闻,恐怕将来也就是个在皇室里混吃等死的闲散王爷了。
“听得说睿王是最早去往封地的,这些年无召不得入京,看来也就是做个富贵王爷的命了。”
庄圩翻开记忆,回忆起来。
好一会儿,缓缓道来,“睿王谦逊有礼,我得以与他谋面,若不是那张出众的面庞,还真是低调。”
车驾寻常,随从简朴。
下了马车,也无皇子的架子,五官精致,面皮玉白,身形高大,但瘦削,说到这里,庄圩忽地笑道,“若不是咱们将军日日里上阵杀敌,我瞧着二人还真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一样俊美?”
庄圩点头,“咱们大将军就过分貌美了,但睿王更添几分娇弱,儒雅之余,多有些柔弱,走几步就得靠着仆从歇息会儿,瞧着好像是胎里弱。”
许志恍然大悟。
“圣上年轻时,四处征战,素来只喜强壮勇谋聪慧的皇子,听得将军说来,这睿王就是个读书人,太过温和,做个富家公子使得,可若是皇室之中,也就太过稀松平常了。”
“大概如此,那日里太阳有些火辣,睿王露面不久,身已中暑,不得已匆忙来,又匆忙离去,之后,再不曾见过。”
“如此看来,睿王府的女眷也多半温婉,与凤夫人瞧着就不是一条道上的。”
许志想到段不言那脾气,约莫有些明白凤且把段不言带到身边的想法。
庄圩笑着点头,“再是温婉,也是皇室宗亲之人,夫人威武不屈,若是那如夫人摆些皇室宗亲的架子,旁人恭敬,可咱这位夫人未必如此。”
何况,还有旧怨呢。
许志听来,恍然大悟。
“也罢,说来我早就想着请夫人来军中走走。”
庄圩侧首,“何出此言?”
许志眯着眼,“大将军在寻破解之法,可末将却觉得夫人那等能耐,带着小股队伍,杀入敌营深处,未必不是个好事儿。”
说到这里,他更为兴起,“若再抓几个赫尔诺、乌木拉之辈的,由不得西徵稳如老狗,装死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