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凤且,“你拐我来西亭,若不然吃饱饭,我定是要打道回府的。”
凤且低叹,“并非不让你吃,是这杂粮饭夜里难消食。”
段不言自己掌勺,添了肉汤拌在饭中,眼里全是对这种纯天然糙米饭的喜爱,“如若积食,咱夜奔前线,往西徵里头走一圈就好了。”
凤且:……有点后悔把这女人叫来了。
用饭之后,已是歇息之时,龙马营虽有凤且的营帐,但多日不曾歇下,也难以住人。
阿托北的大帐一直未曾拆掉,凤且自入驻西亭后,就歇在那里。
这会儿,才到了不久的阿苍、孙渠,勉强吃饱饭,段不言瞧着累趴的二人,遂追问道,“赵二和竹韵,还没到?”
阿苍摇头。
“怕是要再一会儿呢。”
段不言点头,“那你二人留在此地,等着他们一同过来。”
孙渠微愣,“可这般……,夫人跟前没人伺候?”
话音刚落,就挨了老爹孙丰收大巴掌,兜头下来,打得孙渠差点跌坐地上。
“混账,夫人跟前少胡言乱语。”
用你伺候啊?!
段不言抬手,“打他作甚,这孩子一片好心。”转头看向抱着脑壳站起身的孙渠,“不碍事儿,你们候着他们就是。”
话音一落,也不磨蹭。
扬鞭催马,率先奔出了营地,继而又是一道闪电,凤且同庄圩等人拱手,“此处先劳兄长管着,我先行一步。”
沈丘笛与白陶随后,一一纵马追了上去。
不多时,四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庄圩跺了跺脚,招呼许志入门,“你从前线归来,好生歇息。”
许志摇头,“倒也不累,西徵太过窝囊,我同龙将军、文将军商量一二,今儿先回来一趟。”
说到这里,又摇头笑道。
“哪里想到遇到了夫人,在丁庄时,与这位夫人是有谋面,但不曾交谈往来过,想不到性情豁达,比男人还疏狂些。”
庄圩摆手,“可不容小看,将军也是没法子,才带到西亭去。”
许志听来,略有不解。
“夫人要在西亭长住?”
“且看睿王府女眷待到何日吧。”许志听来,大为疑惑,“合着睿王府女眷在曲州?”
庄圩轻叹,“是啊。今岁的曲州府可不安宁,往常哪有这般多的人来人往,这才正月里,送走个恒王府、济安候,又来了睿王府。”
呵!
热闹得不正常。
许志挠了挠头,“来就是了,有官邸驿站,住几日送走就是。”
庄圩轻叹,面上带着些无奈,“睿王跟前的小公子也随着这如夫人来了,有了恒王府孺人被劫之事,想必大人也不放心这对母子住在驿站,索性请到了他的私宅之中。”
许志听来,有些明白。
“夫人性情别具一格,是不擅后宅应酬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