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来见我?”
武珩本来是在密室中等杭宣谨的。
他已经提前让人给杭宣谨送信了。
婆罗粉这件事,他一面让自己的手下去调查了,一面也决定听听杭宣谨是如何说的。
他不完全信魏曦若的话,也不能全听全信杭宣谨的。
结果,他在密室中等了整个三个时辰,茶水凉透,烛泪堆叠。
密室的门纹丝未动。
“他不肯来?”
武珩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阴沉。
单膝跪地的黑衣护卫头埋得更低。
“是……平昌侯府闭门谢客。属下设法递了话进去,侯爷……侯爷只让管家传出一句话。
平昌侯说,他同主子您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您选择背叛他,背叛当年的约定,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什么?!
武珩一脸迷惑。
杭宣谨这是说的什么?!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你可曾同他说,我有要紧事与其相商?”
婆罗粉这件事,武珩不放心让底下人直接传话,所以只能模糊了事件详细内容,可他认为,听到要紧二字,杭宣谨也应该明白其中厉害了。
为何,会是这般态度?!
“属下都说了,可平昌侯态度十分漠然,还说什么桥归桥路归路,他倒要看看……”
说到这儿,属下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抬头看向自家主子。
“他倒要看看,您选择投靠了信王,又出卖他,能得什么好处,将来这从龙之功到底能博得几分。可别……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他发什么疯?
自己不是已经说了要为他引荐信王了吗?
为何突然言语这般刻薄?
出了什么事?
武珩机警地察觉到了不对。
他必须要见杭宣谨一面。
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事出现了偏差。
然而,杭宣谨又告假了。
他那动辄病一场的身子好用得很,一告假,整个人便彻底窝在了府上,什么人都不见,整个平昌侯府都异常地低调。
更让武珩心惊的消息接踵而至。
平昌侯府那位与婆罗粉线索牵扯的三公子杭灏,竟也“病”了!
而且病得极其蹊跷,极为凶险。
坊间传言,三公子突然高热不退,浑身剧痛,口鼻时有血丝渗出,药石罔效,短短几日,竟已到了奄奄一息、性命垂危的地步!
这消息如同惊雷炸响在武珩耳边。
杭灏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婆罗粉这件事指向杭灏之时,突然病危?这未免太过巧合!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在他心中疯长。
杀人灭口!
这件事,居然真的和杭宣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