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恍然大悟,只怪自己太固执,不会变通。
于是,姐妹俩左躲右藏,开始轮流监视着姚锦芊。
对此,姚锦芊颇为头疼,只好找借口,故意让她们去帮俞听溪做事,让俞听溪帮忙看着点这两个魏肆辰派来的眼线
令姚锦芊放心的是,俞听溪很是给力,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那两个小宫女压得死死的,姚锦芊终于可以放心习武了。
可这一日,姚锦芊醒来之后,却没在约定的老地方发现庄禾蕊的踪影。
姚锦芊在冷宫里转了转,这才在小厨房里找到了庄禾蕊。
“庄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姚锦芊嗅了嗅,忽而闻到一股极为浓重的药味,“你生病了?”
庄禾蕊一边煎药一边道:“不是我病了,是孟淑仪。”
“孟淑仪?”
姚锦芊对孟淑仪有些印象,只记得她入冷宫前被人下了毒,之后就一直病怏怏的,终日闭门不出。
庄禾蕊点头:“对,孟淑仪的病比以往又重了些,已经无法自己煎药了,我精通一些药理,能分得清药材,刚好能帮到她。”
庄禾蕊将药倒到碗里,递给姚锦芊:“对了,锦芊,还得麻烦你帮我将这碗药给孟淑仪送去,她房间里囤的药材都已经潮了,我等会儿帮她去晒晒。”
“好。”
姚锦芊接过药,走出小厨房,拐了个弯,便到了孟淑仪的屋子。
姚锦芊抬手敲了敲孟淑仪的房门,屋内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进来吧……咳咳……”
听咳嗽声,孟淑仪的病确实比以前重了。
姚锦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将药碗端到床前:
“庄姐姐煎的药,特意唤我送来,你快趁热喝下吧。”
孟淑仪颤抖着双手接过药碗,可还没喝一口,手却开始握不住碗,差点将碗摔在床上。
姚锦芊手疾眼快将碗扶住:“你别动,还是我来喂你吧。”
孟淑怡靠在床栏上,有气无力道:“我一个将死之人,还这般劳烦你们,真是惭愧……”
“何必说这些丧气话,你可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有何解法?”
孟淑怡苦笑了一下:“没用的,此毒早已深入五脏六腑,用药吊了几月的性命,也该到头了。”
孟淑怡说着,忽然抓住姚锦芊的手,神情激动:
“锦嫔娘娘,我知道,陛下怜惜你,你有机会出冷宫的,是吗?”
姚锦芊端着药碗的手一颤,因为对孟淑怡此人毫不熟悉,姚锦芊还是有些防备:
“陛下又一次将我打入冷宫,何来怜惜一说?”
“不会的,我不会看错,咳咳……陛下能为了你几次亲自前来冷宫,这种情况……咳咳,前所未有!”
孟淑怡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硬塞到姚锦芊手里:
“咳咳……我父亲是荆州刺史,这枚玉佩乃是,家中祖传,是我身上……咳咳……最宝贵的东西……”
姚锦芊想要推回去,可孟淑怡却用最大的力道按住了她的手,眼神里满是乞求:
“家中父母最是疼爱我,你收下这个,咳咳……日后,若有需要,将这个寄到荆州刺史府,家父必然会……会尽他所能,满足你所有需求……”
姚锦芊不是傻子,孟淑怡与她非亲非故,平日里又没说上过几句话,突然将传家宝给她,必然另有所图,于是开门见山道:
“你说了这么多,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