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为了姚锦芊,不过是想瞧瞧那只猫过得如何了。”
魏肆辰不受控制地替自己辩解,说完这句话,竟连自己都惊了,又有些烦躁,不悦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
“老奴遵旨!”
安顺连忙退了出去,派人前去冷宫,将柳儿与棉儿带了过来。
柳儿回禀道:“陛下,雪主子最近一日三餐都按时吃饭,食量正常。”
魏肆辰:“还有呢?”
柳儿思考片刻,接着道:“雪主子今天起得有点晚,用完早膳就开始在冷宫里溜达,用完午膳后挠了一会儿柱子……”
柳儿吧啦吧啦讲了一堆,将雪媚娘从早上到晚上干了什么清清楚楚讲了一遍。
魏肆辰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着御案,总觉得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又追问道:“还有呢?”
柳儿紧张地攥着衣角,心中有苦难言。
她都已经将雪主子一天的经历讲得那么清楚了,陛下还要她说什么啊?
一旁的棉儿察言观色,忽而灵机一动:“回陛下,雪主子今天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魏肆辰挑眉:“为何?”
“因为锦嫔娘娘最近忙着练武,许久没有摸过它了。”
魏肆辰听到这话,有些诧异,顿时又提起了一些兴致:
“练舞?她不是已经舞技卓越,在京城里数一数二了么,还练什么舞?”
棉儿连忙解释:“不是练舞蹈,是练武功,锦嫔娘娘不知是怎么想的,突然起了习武的心思,找庄妃……”
棉儿嘴快,刚说完才想起庄禾蕊早在三年前入冷宫时就被夺了封号,连忙改口:
“啊不,找庄小主学起了武功。”
魏肆辰蹙眉思索片刻,方想起了庄禾蕊。
“那庄家女儿,竟还会武功?”
棉儿:“是啊,奴婢偷偷看了几眼,庄小主的武功很是厉害呢。”
“可知姚锦芊为何突然要学武?”
棉儿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锦嫔娘娘最近总是刻意躲着奴婢姐妹二人,刚才这些还都是奴婢和姐姐偷偷打探到的。”
魏肆辰冷笑一声:“她是在故意躲着朕。”
柳儿和棉儿听到魏肆辰的这声冷笑,皆在心中为姚锦芊捏了一把冷汗。
以她们之前在宫里伺候的经验,这位陛下向来喜怒无常,而比他暴怒时更可怕的,是这种带着点阴邪的冷笑。
锦嫔娘娘要惨了啊!
魏肆辰:“继续盯着那只猫,若有动静,向朕汇报。”
“是。”
柳儿与棉儿退下,回到冷宫。
柳儿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棉儿,陛下的意思是让我们继续盯着雪主子?”
“姐姐!”棉儿有些无奈,指了指着自己的脑子,
“动动脑子吧姐姐,自古以来,哪有帝王只宠猫,不宠猫主人的?陛下都这么说了,必然是在意锦嫔娘娘,又不好意思开口直说,才让我们借照顾雪主子的由头,关注锦嫔娘娘的一举一动呢!”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