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后，公寓突然安静得可怕。叶嘉泉走到书桌前，翻开新户口本看了又看，然后拍了张照片发给母亲和苏窈他们。

手机立刻响起来，是苏窈的语音通话："泉宝！办妥啦？"背景音很嘈杂，似乎在学校。

"嗯！"叶嘉泉倒在沙发上，"刚改完学籍信息。"

"太棒了！"

苏窈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在边走边说，"你不知道，我班上那些小屁孩今天又气死我了等等，主任来了晚点聊！"

电话突然挂断，叶嘉泉笑着摇摇头。

苏窈上个月刚拿到教师资格证，现在在扶摇国际高中当实习经济老师，每天都有一箩筐的吐槽。

接着是林木愉发来的消息：【恭喜！这周六我和江东视频，一起庆祝吧？】后面跟着个笑脸表情。

叶嘉泉回复：【好啊，江东在纽约怎么样？】

【天天喊想家，】林木愉很快回复，【不过实习很顺利。】

放下手机，叶嘉泉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一年前的现在，他还是个不敢反抗的"赫嘉泉"，每天活在父亲的阴影下，而现在，他有了新名字，新生活，还有

目光落在玄关处萧烬忘记带走的围巾上，叶嘉泉走过去轻轻捡起来。

羊绒面料上还残留着雪松香的气息，他不由自主地把脸埋进去深吸一口气。

冰箱里确实如他所言空空如也。

叶嘉泉叹了口气，决定出门采购。寒风刺骨，他裹紧萧烬的围巾，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记下一行字：【12月2日，空骏生日】。

超市里，叶嘉泉一边挑选食材，一边给苏窈发消息：【空骏学长生日你准备送什么？】

苏窈几乎是秒回：【救命！我正愁这个！他什么都不缺啊！】

叶嘉泉想象着苏窈抓狂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要不送领带？】

【去年送过了！】后面跟着个崩溃的表情。

叶嘉泉正要回复，手机突然弹出萧烬的消息：【可能要通宵，你先睡别等我。】

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慢慢打字：【好，记得吃晚饭。】

购物车里的牛排和红酒突然显得有点可笑，叶嘉泉把它们放回货架，转而拿了几包速食面和萧烬爱喝的咖啡豆。

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他随便煮了碗面，坐在电脑前继续完成编程作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彻底黑透，公寓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暖气运行的嗡嗡声。

凌晨一点，叶嘉泉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里还在播放午夜电影。

萧烬轻轻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的男孩缩成一团，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代码只写了一半。

萧烬轻手轻脚地取下电脑，将人抱回卧室。叶嘉泉在半梦半醒间往他怀里钻了钻，呢喃道："饭在微波炉里"

萧烬心头一颤，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傻子。"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叶嘉泉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萧烬静静看了一会儿，轻轻将他的手臂塞回被子里，然后回到客厅继续未完成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