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还说你罪不至死？你活该千刀万剐！”东方怀玉上前，愤怒地瞪着周爱芳。

“你是？”周爱芳疑惑，定定地看了东方怀玉一分多钟后，恍然大悟地道，

“哦，是老吴的大老婆呀。你儿子可不是我害死的，是你男人捂死的，和我没有关系。”

周爱芳眼神镇定，她没说谎话，那个婴儿是吴守义亲手捂死的，她只是看着没有阻止罢了。

“对了，也是老吴出的主意，我生下小儿子后，是想以亲戚的名义，把他带回舒家的，舒家夫人心地好，肯定不会把他赶走。是吴守义，非说想要一个亲生儿子留在身边，我拗不过他，才同意的。”

东方怀玉眼都红了，“难道我的孩子就不是他亲生的吗？”

“老吴说，你生的姓东方。他在东方家做过佣人，他觉得这是污点，他厌恶你们东方家的每一个人。

你生的孩子留着东方家的血，所以他不想要，我生的不同，是姓吴的。明亮懂事后，吴守义就告诉他，我才是他生母。我想现在，他已经把户口改成吴明亮了吧。”

周爱芳被关起来后，不知道外面的事儿，她还不知道吴明亮和吴守义都已经吃了花生米。

“东方小姐，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要恨，就恨那个杀千刀的吴守义，你看在我坦白的份上，放过我吧。我可以赌咒发誓，我真的没有害你儿子。”周爱芳举手发誓。

“诡辩。就算你没动手，你也是帮凶。”东方怀玉歇斯底里地吼道。

她嫁给吴守义的时候才十八岁，当年的她很漂亮，即使大哥大嫂死了，家道中落，愿意娶她的公子哥也有不少，但她怕有钱人玩儿得花，更怕他们对侄儿不好，选择了老老实实的吴守义，离开了是非之地。

和吴守义结婚的几十年，东方怀玉自问，虽然对他没有爱，但作为妻子，她能做的都做了。

却不曾想，这个畜牲居然还不满意，就因为心里的自卑，残忍地弄死了他们亲生的孩子。

周爱芳被东方怀玉吓到，也不敢再做声了。

但她知道，就算认定她是帮凶，也不会被判死刑。她只要不把那件事说出来，静静地等着，她的姑姑白牡丹就能让舒老爷子把他救出去。

看着周爱芳胸有成竹的样子，沈扶摇上前，冷冷地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小儿子吴明亮已经被枪毙了。吴守义也死了，对了，你的大儿子现在不姓舒了，已经把他从舒家户口踢出去了，改成吴亮了。”

周爱芳浑身一颤，“你骗人。明宇怎么可能被舒家除名？舒老爷子和白牡丹都很喜欢他的。”

她生下吴明亮后，就再也没见过，周爱芳对小儿子没感情，他死了毫不关心。

但是听到朝夕相处的大儿子被舒家除名，想到他以后享受不到舒家的庇佑和资源，周爱芳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

“怎么不可能？”东方云起上前，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压迫感十足，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舒老爷子真的喜欢你儿子吗？不还是白牡丹的枕头风吹得好。

可人都是自私的，白牡丹有自己的女儿，你被抓了，她没有顾忌了，自然不会再让舒老爷子保你儿子了。而且，现在舒家当家的是我舅舅舒军长。老爷子也得听他的。白牡丹又算什么？”

周爱芳不信，她被关进来还不到半个月，怎么舒家就换了家主？

明明不久前，舒家的事儿都是舒景鸿做主的呀。

“我不信，你骗我。”

舒斯年终于开口，声音冷成冰点，“他没骗你。老头子糊涂了，管家权我收回了，他们也被我请出老宅了。

周爱芳，我们今晚过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我的妹妹舒又宛，是不是你同白牡丹一起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