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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灵修缘来在东山,人间有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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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什么话,我们刚来历城两年,这房子才是小门小户,更因你孕期所用,吃穿用度,锅碗瓢盆都尚未来得及收拾,恐难以安排八方来客”李格非解释道。

王甄儿应允道“既然官人如此考虑,却也算恰当,不过世事还以周全为好。”

“夫人放心,那洛阳居只在周遭,隔两间店铺,断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为夫答应你不会让她在外面太久的。”

王甄儿连连应允。

李格非说完,就吩咐下人安排吃食,“夫人,今日你我同食,可否,在外数月,尚未有家人相伴,你可有何想吃之物?”

王甄儿并未言语,只见下人随即送入吃食,料是下人准备的都是孕人月内的吃食。李格非也就心然畅的与王甄儿一同共食。

食罢聊一些琐碎事情,静静等待来日之宴。

第二天日倾午时,李格非早早来到洛阳居,此时已有一些宾客到了,李格非赶忙招呼。有曾今一同在京中为仕的王迥,崔燎,李禧,董荣他们现在都在历城作一些小职,还有一鹤须翁张道良本地人士,其他诸如张炳中,张炳怀,何洛阳,崔太乾等都是本地曾给予李格非帮助的仕商薄户,他们都仰慕李格非的才华,并且感怀李格非的遭遇,真的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不愁没有朋友。李格非一一向他们致意并先安排茗茶。

李格非,王迥,崔燎,李禧,董荣这几位曾在京城为官的同僚,感情甚笃,遂拉李格非到一僻厅闲叙。

王迥先言“文叔兄,若是此等饭局,在汴京城里可是要被弹劾的哟,哈哈!”

崔燎补充道“汴京城耳目众多,人多口杂,稍不留神便授人以柄,被小人利用!”

李格非叹曰“非乃区区一外放誊抄郎,还能弹劾到哪里去,哈哈,我府狭小,遂借洛阳居宝地款待大家,诸位在历城为官多年,不知近况如何?”

王炯示意崔燎说话。崔燎说“四年前,吾等同为贬谪,来历城为官,都是丈八的小吏,勉强可以养活一家子,王(迥)兄现在依然是历城团练副官,我也只在官办文馆教授学业,李禧,董荣则专注文笔”各人皆扣腕叹息“只有文叔兄你投身郓城,能更早知朝廷文书,我等命运之在何方?皆渺渺不明。”

董荣惋惜道“‘御史台案’吾等不过区区数言,却不想贬谪此处已然四年,如今还未有朝廷召见消息,何日能返汴京,尚不得而知!”

李禧也黯然道“‘明月何时照我还?’唉!”一时哀叹之声甚嚣众人头上。

董荣又说道“最近拜读文叔兄《人冷斋夜话》,却感前路茫茫呀,文叔兄也是夜之深思,思之愈深,方有如此感悟,尤其读到‘千秋夜以思高帝,万里黄沙慰长藉’,你我都是忧国忧民之人,何以至此呀!”

崔燎补充道“苏翁遗案,勾连何止百人,难道朝廷真的忘记我们这些有功名之人,文叔兄身居朝廷诏章要职,有什么消息,可要事先沟通。”

李格非叹曰“非乃一郓城誊抄郎,离汴京数百里,怎能有内部消息。目今新旧党争日益焦灼,我看还是离汴京远一点好,恐伤及己身,王安石公已经外调金陵,变革日废,司马光政,官家起废变革心犹不及,哪里会顾忌到我等!只有像苏翁东坡一样,早早远离是非之地,方可明哲保身”。众人听到这些,虽然觉得前途黯然,但是也觉得自己现在的境况好像也不是太坏。身处名利场中,才有安危之患,至少现在不至于再贬他地。

“事已至此,为国效力(返回汴京)果真无望了。”王迥叹言,五人闻此,也皆无言以对。

正当此时,门外嘈杂之声渐起,李格非,王迥,崔燎,董荣,李禧等人赶紧出门查看,原来是县尉唐国昌带着一票的衙门官吏等前来道贺,李格非出门迎接。

唐国昌歉意道“李大人喜得千金,衙门里这些职吏都想看看似这等的仙女下凡尘。他们都是粗人,只远远观之”说完随即拉过一个彪形大汉“这位是历城团练教头常坤。”

只见那常坤膀大腰圆,瘦眼环须,大概就是那种一顿能吃十斤牛肉,十碗好酒的人。形状粗鲁,可是举止倒还是礼貌,常坤作揖道“洒家是个粗人,没读过几天书,认得几个字,不过只喜欢舞刀弄棒,但是我敬重读书人,希望能与李大人这样的人结交。”常坤言罢,抓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直看得李格非愣眼慌神。

常坤撸起袖子擦干嘴角的酒渍,李格非只好回礼示意“常教头过誉了,李某愧不敢当呀!”。

唐国昌又介绍另一个壮汉“这位历城另一位团练教头,谢昌厚”

这谢昌厚倒是生的秀气,但看上去也是格外的结实,也比常坤年轻许多,“我叫谢昌厚,呵呵!也来沾沾李大人的喜气!”便不在言语。

李格非忙回应“谢教头!感谢看得起我李某人。”

唐国昌又介绍这些历城的一众教头,师爷,府仓吏,城门令等人。

李格非则一一作揖拜谢。

没想到来人俨然凑够三桌,可是大多数都是今天刚认识的,李格非倒也不是吝啬这些酒钱,只是其向来不愿混迹三教九流之中,是的,李格非的朋友圈都是些什么人,朝廷命官呀,苏轼,王安石,司马光等人;那董荣,李禧,崔燎,王迥都则是故交,必是同朝为官之人。但此等喜庆不能表现出半分不满。

开席之前,李格非有言相说“这历城啊!非前两年曾在此做转运使,并将妻子家当从汴京携来,而今又谪官郓州城,但独留妻儿在此,多烦相邻朋友照应,非在此谢过。往后还劳烦大家相助”,遂端起酒杯欲一饮而尽,台下叽叽喳喳切切私语。

忽然台下一人书生模样大声说“李相公有大才,曾是京城大官,文采想必天下无人能及,不如借此酒赋诗一首,以让众屋子的宾客见识一下。”台下这人正是唐国昌带来的历城衙门文书,唤着谢引。其语带殷勤,像是求之殷切。

李格非见满屋子的教头,官曹,城门令,哪有心情作诗,这里不是汴京的鸿胪寺,哪有诗文以对,遂愧曰“非只善于作文,不善于作诗,更应都是朋友们抬举,哪有什么大才,实在是才疏学浅,不敢在诸位面前现丑”。

唐国昌见状知李格非确有难处,忙解围道“诗文乃雅学,你让我们大才子面对一群粗人作诗,岂不是对牛弹琴。”

众人皆切切曰“是,是,是”,教头谢昌厚站起来道,“今天我们只吃酒,不聊诗词。”遂作罢。不过李格非对唐国昌的敬意又多了几分,既能为我解围,又能在这些人中吃得开,此人实在不简单啊。

众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人群有人提议“快让吾等这粗人看看你的闺女,似这等女儿应是菩萨转世,仙女下凡呀!见之则能雨露沁心,泽披家世。”

李格非推说“只是寻常人家的娃儿,没有什么特别,况女孩子出入厅堂,有失各位的酒兴。”众人又请求,李格非无奈只得唤小厮去叫夫人把孩儿抱来。

众人酒间,王甄儿和行香抱着孩儿入来,刚进门王甄儿吓了一跳,这都是一屋子什么人啊,乌烟瘴气,且到处酒气。他只知道李格非的朋友都是董荣,李禧,崔燎之徒,哪成想……早知道是这样她说什么也不能把孩儿抱来。

众人争相观看这大才人的婴儿,或许更因为这个世界的新奇,李易安竟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众人,不时的还摇头笑了起来,众人欢呼声更大了,俱是夸赞孩儿的美貌与秀气,诚然这一切的名利都是冲着李格非名气才气来的,这一个落魄的谪官居然在这个小地方有这样的人气,丝毫没有因为他的仕途失利而被冷落,当然更多的人是相信他会东山再起。有好事者更提议让李易安喝酒,说时将一碗酒端到李易安的面前,王甄儿和李格非慌忙阻止,然而这一切却是多么机缘巧合的席间因果错乱,那碗酒经过王甄儿,李格非和几个的食客的不经心碰撞居然飞起沾湿了李易安的裹巾,谁能想到这裹巾上的残酒残酒却浸染了李易安的一生!这或许就是冥冥中的定数吧。

众人慌乱,皆斥责那一食客太冲动,王甄儿也是陡然变了脸色,而李格非也临此而乱,不过嘴上还是安慰众人“无碍的,无碍的!大家尽兴!”说完即用拂袖擦拭着残酒,然后让王甄儿和丫鬟将婴儿抱走。

就这样,李易安参加了人生的第一次酒宴。

王甄儿和丫鬟先回府去了。

李格非当然不能提前离席,因为他似乎也还未尽兴,虽然酒席发生了这样一个插曲,但是,被吹捧,被颂扬,被众星拱月感觉,只有李太白才有过的因缘际会今天却发生李格非自己身上,失意的李太白不论身处于何处都会得到万人吹捧,恣意放浪,纵歌畅酒。这种感觉李格非似乎从四年前谪官以后就从未有过,也许从他自出生以来就未尝出现,因为寥寥平生一夫子,今天却可以抛洒到九霄云外去,今天只为一杯酒,一杯曲意的断肠,任干戈飘洒,我只在乎众人夸。

于是乎,酩酊大醉。

忘了付酒钱。

这不打紧的,因为在座的都是李格非的小迷弟,那唐国昌早就支付了酒钱,却是李格非本人在迷糊中由下人搀扶回了家,一夜不醒人世。

然后就到了明天。

李格非醒来,头脑一片糊涂,唤来下人询问情况,下人一一据实告知“大人,昨日宾客有几个也是醉的不醒人世,就在酒店里歇下了,余下的人都各自散去了,倒是那个唐国昌大人清醒,不仅帮忙付了酒钱,还帮小的扶大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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