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齐刷刷摇头,不,不敢乱写了。
傅焰霖怒气冲冲骂人,英俊的五官,气魄太强。
在场所有人不敢直视,少帅这是真的动怒了。
“过去老子就是他么太惯着你们了,随你们怎么写,写老子不能人道,写老子杀人狂魔,无所谓!
老子在乎你们个毛?”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在乎这些?
傅焰霖气得单手撑着腰鼓,整个人桀骜不驯,邪痞阴冷更甚,仿佛没人能让他此刻消火。
“可你们他么的在老子娶妻之后,趁着老子出去平乱,我夫人一个人在奉城的时候,写老子逛妓院让别的女人怀孕?
老子无所谓,她一个小姑娘,她心里能舒服?能承受得住?
说话!”傅焰霖怒吼。
在场记者又是齐刷刷一个激灵,当即摇头,“不,不能!”
傅焰霖怒气上头,动了动手里的长枪。
记者们一个儿个儿的抱头,就连站在前面挤不出去的佐藤父子俩都下意识去抱头,生理性害怕。
他强压下把这群记者全突突突的火气,空出一只手来,单手拎着枪,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沈时笙,抬手冲着她食指和中指微动,示意她过来。
沈时笙刚刚也被傅焰霖铁血狠戾,仿佛要大开杀戒的样子镇住了。
他手上那把枪,仿佛掌控着在场所有人的命运,是生是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他忽然喊她,一个多月未见了,她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亮盈盈的眸微睁,“嗯?”她没动,这么多人,她过去到他怀里吗?
…
沈时笙没动,傅焰霖忽然转头又看向台下众人,“看看,都是你们干的好事!从前我夫人见了我,直接到我怀里来,现在被你们这些人造谣惹得,她吃醋了,不高兴了,不想到我身边来!”
沈时笙:……呃,这个真没有!主要是人太多,爹他们都在呢!
台下众人:……瑟瑟发抖低下头。
傅焰霖再次转身时,打不走到沈时笙身边,一只手一把握住她的左手,放在掌心里,蹭了蹭,方才的一身嚣羁全然不见,微低着头看沈时笙,特别认真,诚恳道,“夫人,天地可鉴,我没碰过别的女人!”
沈时笙:“我,我相信你!”
傅焰霖另一只手里的枪扔给了双喜。
双喜一把接住,这是多年来跟在傅焰霖身边培养出来的默契。
傅焰霖空出一只手捧起沈时笙的脸。
沈时笙脸颊发烫,她小声说,“拜托,傅焰霖,别亲我,这里是礼堂,台下那么多人,回家…
我信你,我真的信你!”
傅焰霖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双眸极深,注视着她,“那些记者满嘴胡言,让你不舒服了,怎么不直接崩了?
你男人在外头打天下,就是让你作威作福的,忘了?”
沈时笙:…直接开冲锋枪,突突突记者吗?全杀,这…
傅焰霖:“你说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不在意那些我逛妓院的照片,眼睛里怎么还有忧伤?当我看不出来?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他刚刚一下车,看着那群记者犀利问起一个接一个。
沈时笙的脸色一阵泛白的时候,他正科心脏都要揪成一团,酸疼不爽,他恨不得把这些蠢货全杀了给她泄愤。
“伤害已经造成,我再用言语安慰你,也没什么意义!”傅焰霖捧着她脸的手,手指蹭了蹭她的脸颊,“那就来点儿行动吧!让你别再难过。”
沈时笙脸颊更烫了,眼睛睁大,唇不动,只发声,“傅焰霖,这种场合,千万别亲,拜托!我一点儿事儿没有,我心宽着呢!”
傅家军很多教官都在,江北诸位督军也都在,下面还有学兵、百姓…
不合适,亲来亲去。
傅焰霖看着她,声音如常,不刻意压低,“不亲!”
沈时笙:……?那你要干嘛?
傅焰霖忽然放开她,身体站得笔直,他的手伸进军装里兜里,手再出来时,一个巴掌大精致的丝绒薄首饰盒就出现在她眼前。
沈时笙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身笔挺戎装的傅焰霖面朝她,在众目睽睽下,在礼堂,忽然单膝跪地。
他虔诚双手打开首饰盒。
方寸之间,一抹亮眼的红光在沈时笙眼前闪过。
鸽血红宝石的戒指、项链宛如凝固的晚霞坠入人间,炽烈的鸽血红宝石摄人心魄。
“笙笙,你说过,娘走的时候就戴着一整套的鸽血红首饰。娘曾说要将鸽血红首饰送给你当嫁妆…今天,我把这一套,给你。
往后余生,我就是你的家人。我可以担当你想要的任何角色…
我以一名军人的忠诚向你保证,我活着一天,护你一天。
我这一生,除你之外,不会再碰任何女人。
请你相信我!你还愿意和我保持婚姻关系吗?”
江北寒风簌簌,天空飘起了雪,每个人都沉浸在少帅对夫人的情意绵绵之中。
少帅的表白不浪漫,甚至全程没有一个爱字,但却就是让人能感受到少帅爱夫人那颗炙热的心。
爱意滚烫。
沈时笙眼睛有些模糊,须臾片刻后,才意识到这是真的,傅焰霖就这么当众单膝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