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鞭尾扫了一下,伤口血淋淋的一长条擦伤,红艳艳看着吓人。
但好在并不深。
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没有一刀将那鞭子缠住,那鞭子结结实实打在了姜渔的后背上,这雪嫩的肌肤上怕是要永远留下一条疤痕了。
那公子
姜渔都不认识,还肯为他挡鞭子,该说她是太善良呢?还是太傻?
徐颂眉头拧紧,从自己里衣的下摆处扯了一段雪白的锦缎,给姜渔缠上。
但好在有那个公子先救了姜渔,他晚来了一步,若没有那公子,他根本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而自己见到那一幕会不会疯!
所以刚一路走来,徐颂想得更清楚了。
他无法接受那样的后果,无法接受别人碰她,也无法接受失去她。
接下来,他的动作要更快一些才是。
昨夜上完药之后,因着姜渔受伤,徐颂倒是不敢再靠她那么近了。
两人也算相安无事一夜。
可是早晨刚一睁眼,姜渔就发现自己眼前正对着一片暗白色,缓缓起伏的肌肤。
她一怔,猛然明白过来这是徐颂的胸膛!
赶忙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手脚竟然全缠在他的身上,胸膛也紧紧和他贴着,正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天呐!!!
姜渔脸色爆红,不过片刻就双颊滚烫。
都怪这个破屋子四处漏风!
昨夜太冷了,她忍不住就朝着身边的热源靠了过去
这也不能怪她吧?
她提着气,先将自己的胳膊从徐颂腰间轻轻拿起,再尝试着稍稍将自己的腿从男人双腿之中抽出来,生怕动作太大就将人吵醒。
只盼着赶快拉开二人距离,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天不遂人愿,下一刻,姜渔便敏锐地察觉到头顶上男人的呼吸变重了。
悄悄抬眼,正好和徐颂惺忪的睡眼对上视线。
姜渔:“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徐颂根本不回答她的话,一只臂膀就收紧了怀抱。
姜渔一双杏眸顿时瞪圆,双手用力抵着徐颂的胸膛,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的声音:
“侯爷,侯爷,不可!我是你的侄媳!”
她努力尝试,试图唤醒徐颂最后一丝理智,可显然没什么用。
徐颂力道不变,嗓音还带着睡意,“要不了多久就不是了。”
得,又回到昨晚的话题了。
姜渔努力撑开两人距离,“就算我和徐砚青和离了,也不可能和侯爷有什么!您还是,还是”
“还是什么?”徐颂挑眉,“投怀送抱的不是你吗?”
况且,到那时候和他有没有什么,就不是她姜渔说了算的了。
当然,这句话徐颂没有讲出来。
两人一番拉扯纠缠,最后徐颂还是放过了姜渔。
他眼眸幽深,望着一旁背过身去整理衣裳的小小身影,心念道,不急于一时半刻,还是不要现在就将小人儿惹恼了的好。
回程的路上,在姜渔的坚持下,两人终于分乘两骑,一路朝着城内而去。
一路行到城门处,发现这里竟然用了玄武军重兵把守。
流民一波又一波地在城门处聚集,或跪地拜求,或试图闯关然后被士兵一枪掀翻,场面混乱极了。
全是哀嚎和哭泣之声。
姜渔看得心有戚戚,忍不住问身旁的玄同,“现在饥荒这样严重,朝廷都不管吗?”
玄同绷紧下颌,摇了摇头,“朝中如今乱成一片,虽然有大臣主张赈灾,可是户部一直哭诉国库空虚,此事便一直耽误在这里,只能靠各家富户和一些重臣掏家底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