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在混战中被鞭子扫到的地方。
伤口在后背肩胛骨的地方,姜渔回头并看不到,刚准备伸手胡乱摸一摸,就被徐颂抓住了手腕。
“别动!我来!”
屋子里光线太暗,徐颂决定出去寻一些火烛和伤药。
门外,骁骑卫战士们给容好用柴草垛隔出来一个休息区域,可是容好却一直都在忐忑不安,根本睡不好。
来的路上她就觉得不妥,二小姐怎么能和侯爷共乘一骑呢?
她想上前阻止,可却一直被骁骑卫中的其他人堵在后面,根本上不得前。
到了这座荒废的小院,她和小姐刚见了一面,还来不及帮小姐处理一下伤口,小姐就被侯爷拎小鸡一样拎去了唯一的一间卧房。
容好都震惊了!
这还是之前那个在人前冷肃端正 ,不近人情的侯爷吗?
那神情,那动作,俨然是把二小姐当他的所有物,哪儿还有半分对侄媳的避嫌??
容好不禁朝着一个最不可能的方向想了过去
不会吧?!
侯爷和二小姐???
那可是天打雷劈的事情!
她摇了摇脑袋,赶忙将这大逆不道的念头驱逐出脑海,强行告诉自己,这里只有侯爷和二小姐两个主子,二小姐是侯爷的小辈,侯爷多照顾一点是应该的!
刚这样想,卧房的小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容好最后一丝幻想也被侯爷打破了。
“你们谁有伤药?”
徐颂站在门口,望向刚刚准备休息的诸多将士,有人连忙从怀中掏出早就备好的伤药来。
容好见状上前,“侯爷,是二小姐肩上的伤吗?让奴婢来吧?”
可是侯爷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似乎都没听到她那句话一样,哐当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关!上!了!
女子背上的伤!
侄媳背上的伤!
侯爷要亲自帮二小姐上药吗?!
容好脑海中最后一根弦也被崩断了,整个人的理智似乎被当空一个炸雷劈得外焦里嫩。
完了!
容好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那就是:完了!!!
抚了抚自己如金纸一般跳的岌岌可危的小心脏,容好有气无力地回到了自己的床铺,
“嘶---”
徐颂手脚很轻,可是姜渔还是感觉到有些疼。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颤抖,徐颂微微抬眼,接着俯身在她的伤处轻轻吹了口气。
像是哄小孩儿一样。
可是姜渔背上的汗毛还是一瞬间战栗起来。
两个人比这更亲密的时刻都有过,可仿佛因着现在身份的禁忌,她反而对徐颂的每次靠近更加敏感。
总有一种仿佛要坠入万丈深渊的恐惧,她害怕,害怕徐颂对自己更好,也害怕自己有朝一日抵挡不住这些好。
她牢牢抓住自己身前的衣襟,生怕一个不小心春光泄露,让一切都不可收拾。
可是徐颂却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衫,略带一丝无奈道:
“遮住伤口了”
姜渔只得艰难又松了松衣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借着火烛幽暗的微光,徐颂眼眸中的光更加幽深。
他的个子比姜渔高很多,所以姜渔稍稍松松领口,他轻而易举就看到了她胸前泄露的风光。
峰峦起伏的弧度在幽暗的烛火下若隐若现一下子就将他的记忆拉回了在辽山的日日夜夜。
那时候
停停停!收住!!
他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喉结,收敛目光,将注意力重新收拢到面前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