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笑嘻嘻地接过纸笔,下了马,就冲着房屋冲去了。
陈寻冲到房屋前,对着门就砰砰砰狂敲。
后方,丧彪见状,皱了皱眉。
倒不是因为陈寻的举动,而是
丧彪忽然反应过来,这一家大白天怎么关着门?
要知道刚才进入村庄,一路过来,家家户户可都是开着门的。
而且这家房门是上了一把锁的。
丧彪狐疑,下了马,快步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两个村民闻声到来。
丧彪忙问道:“请问这是丁香翠的家吗?”
两个村民愣了愣,互视一眼。
“少侠,这是丁香翠的家,你们是?”一个村连忙问道。
丧彪心中微松,觉得应该是这个点主人正好不在家,随即笑道:“几位乡亲,我们是来给丁香翠送信的。”
送信?!
两个村民再度对视一眼,眼中浮现不可置信和怒火,最后摇头叹一口气。
“少侠,香翠半年前就去世了,便埋在那边山脚呢。”一个村民叹道。
什么?!
半年前就死了?
丧彪心中一惊。
“嘿嘿嘿。”陈寻摇头晃脑的疯笑着,显得十分开心的样子。
可这却使得两个村民感到不满了。
不是?
人死了,这是一个比较沉重的事,这家伙还笑呵呵的,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呃。”丧镖连忙抱拳歉意道:“两位,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朋友患有脑疾,还请见谅。”
闻言,两个村民皱眉,看向陈寻,一番打量,观其那披头散发的模样,甚至嘴角还流着亮晶晶的口水,倒也信了。
原来是个疯傻之人。
丧彪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无奈道:“二位,能否跟我们说说丁香翠的事儿?”
那村民似是隐忍着怒火:“香翠是个可怜人啊,如果我们猜的不错,你们送的信,应该是一个叫柳明诚的男的让帮送的吧?”
丧彪愣了愣,这个就不知道了。
他们这些成员只负责押镖,其他一概不知。
“是这样的”
“”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香翠的孩子由我们村共同抚养呢,由于一个人害怕便寄宿在刘老汉家里,只可惜,我们村里条件就这样,她念学的学费我们是出不起的,最多也就给她口饭吃,不过孩子也懂事,常常帮我们干农活。”
片刻后,两个村民你一言我一语,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丧彪听。
听到最后,丧彪嘴巴微张,瞳孔颤动,心中涌现无名火。
真是畜生啊
那个柳明诚外出做生意了,便留着自己的爹娘和妻儿在村里,起初什么都承诺的好好的。
然而后来,别说没有寄回来钱和信件了,甚至这片贫瘠的土地都不曾再踏足过。
这一离去,就是七年。
丁香翠便带着孩子,等了七年。
这些年来,由于柳明诚父母年迈病弱,生活的重担几乎都压在丁香翠身上。
丁香翠任劳任怨,苦苦坚持着,等待着。
七年的第三年,柳明诚的父母由于病重,相继去世。
作为儿子的柳明诚没有归来,就由丁香翠和乡亲们一起将二老入了土。
生活还要继续,丁香翠仍埋头苦干。
丁香翠不顾村里人的闲话,坚信着柳明诚多年不归家,定然是有着苦衷,她相信柳明诚就快回来了。
花开花落,一年又一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丁香翠的内心也隐隐动摇,可她还在倔强地期盼着,甚至还担忧起柳明诚的安危。
想着多年没有音讯,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
丁香翠每每想到此,就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