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带我的人去哪儿？”凌一在两人面前停下，目光直视巫回源：“你没听到吗？”

“她不愿意跟你走。”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巫回源声音极冷：“与你无关。”

凌一轻笑一声，看向叶清霜：“与我无关吗？”

“怎么会。”叶清霜道：“和谁无关都不会和你无关。”

未了，叶清霜看着凌一道：“凌一，我想和他聊聊，你……”

“聊吧。”凌一从两人身边过去，朝着凛冬雪兽走去：“我去取东西。”

“好。”叶清霜应声。

原本留下来看戏的凛冬雪兽见凌一朝着自己走来，团成球，咻的一下滚出去老远。

凌一眯了眯眼，追了上去，一人一兽很快便消失不见。

直到看不见凌一，叶清霜才收回视线看向巫回源：“我有事想问你。”

巫回源垂眸，眼中满是眼前人：“你问。”

叶清霜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我的心脏是怎么回事？”

巫回源闻言神情一僵，显然他没想到叶清霜要问的是这个，过了一会，巫回源才道：“唤灵，我不知道你所言之意。”

叶清霜一直看着他，将他的神情全部收入眼中，听到他如此说，叶清霜冷笑一声：“巫回源，我既来问你，便说明我已知道心脏不是自己的，你说你不知道，那你告诉我，整个灵族中，除了你，还有谁的心脏是黑色的？”

听到叶清霜说出心脏是黑色的这点，巫回源明白，她的确知道了。

只是他不明白，换心一事除了他再无其他人知道，唤灵是如何知道的？

如此想着，巫回源便直接问了出来。

叶清霜看着他：“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

巫回源看着叶清霜，那双眼中有心疼也有无奈：“唤灵，心脏已换，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改变不了这点，所以不要问了。”

“那些都不重要。”巫回源温柔道：“重要的是你活着。”

“我觉得重要。”叶清霜抬眸看着巫回源：“你说过会永远追随我，听我命令，可你却背叛了灵族，背叛了我！”

“甚至我想知道原因，你都不愿告诉。”

“巫回源，你忘记那些承诺了，还是说那些承诺本就是你用来骗我的？”

巫回源看着叶清霜，对上那双盛满愤怒和失望的眸子，巫回源只觉心口痛的厉害，可他明明没有心脏了，怎么还会感受到疼？

“我记得。”巫回源抬手，遮住那双将他灼得生疼的眼睛：“唤灵，我对你所言，都是真的。”

“我从未想过背叛你。”巫回源道：“至于灵族……”

“在我心中，你比灵族重要，只要能保下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可我不那么想。”叶清霜抓住巫回源的手，想将之拿开，但那双手却稳稳停住，无法撼动半分，一如她现在和他的身份差距。

叶清霜冷声道：“在我心中，族人最重要。”

“你说你不曾背叛我，可你杀了那么多族人，你杀了我心中最重要的存在。”叶清霜咬牙道：“这怎么不算背叛！？”

掌心传来温热的湿意，巫回源目光颤了颤，知道他的唤灵哭了，可他却没勇气移开手，与那双眸子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