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是在贿赂我?”霍景舟盯着小黄鱼。
他是軍人,帮她藏赃物就已经违背良心了,结果她还要给他开个更大的。
真不拿他当外人。
“这怎么能叫贿赂?这是辛苦费。你帮我做事,我给你酬劳,天经地义。”
江宁宁正大光明,说完就不理他。
小黄鱼有点多,她拿在手中掂了掂,一根小黄鱼大概有一两,这个年代的计量单位一斤还是十六两,所以这一根小黄鱼就是31克多,就算这个时候每克黄金30块钱……这么一堆的小黄鱼,那不得好几万?
虽然不是后世的动辙上百万上千万的收,但眼下能有这么多钱,江宁宁心潮汹涌,脸上都是金光。
“爹,咱家的小黄鱼,总算拿回了一些。但是,依然不能说出去……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今天还是太高调了。”
江宁宁扒着金条往箱子里装,装了一半,又换了另一个小箱子。
总之,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要不然,就跟沈满囤那狗东西一样,碰上她这么一个机灵的,不得全部给她扫空?
进了她手的东西,就是她的。
“江宁宁……”
霍景舟刚开口,江宁宁挥手打断,“你闭嘴,别说话。这是我家的,跟你没关系!”
别想让她交出去!
她地主家大小姐,她本来就该有这么多钱。
江地主:……
不是,咱家闺女硬要这么说的话,这些金条还真就是他家的。
“霍家小子啊,你就别出声了。你带这么多粮食来,也不让你白来,一条小黄鱼,就当宁宁买了。剩下的事情你少管!”
江地主也贪财,麻溜的随着闺女一起在地上瞎拉扒。
闺女装金条,他就装别的。
这个时候,粮食根本不看在眼里了!
有了钱,啥买不上?
父女两人风卷残云,以最快的速度把地上的金贵东西全部打包好,霍景舟扯了扯唇,默默的把酬劳装起来。
“砰砰砰!”
沈万山在外面砸门,气急败坏,“江宁宁!我知道你在家,你给我滚出来!你个地主家的崽子,你个黑五类,你居然敢趁我不在家,打我爹娘,抢我宝贝,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江宁宁,你他娘的别给我装聋!你再不出来,我一把火烧了你家!”
太阳下山了,沈万山回家了。
但是就跟寡妇死了儿子一样,早就没指望了……哦,也不是,他就算回来早点也顶不上个屁用。
“我的儿啊,咱家都被抢了啊,江宁宁那个小贱货,她把咱家都抢光了啊……”钱大妮抱着他腿嚎,眼泪鼻涕抹他身上。
沈万山恶心,连忙推开亲娘:“你别哭,有什么慢慢说……”
“能有什么慢慢说的。咱家被抢了,分文没有了。”
沈满囤脸色沉沉,想磕烟灰,可烟袋杆子都被夺了,他深吸口气,“只剩这个宅子了。”
茅房那边,他去看了……藏起来的金条没了,一锅端了。
可金条没了是小事,大事是,藏在茅房顶上的黑匣子不见了!
沈满囤觉得大祸临头。
这个地方,不能留了!
“狗娘养的江宁宁,她还真是翻了天!敢来抢我家,我去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