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宁弯下脚,一手控制着驴尥蹶子,一手把驴蹄使劲在地上蹭了蹭。
好家伙,黄澄澄的颜色!
老沈家的驴,钉的是金掌!
这是她的了。
不动声色把四个掌全抠下来,塞兜里跟大团结装一处,再看了看别处,发现没什么可寻的了……江宁宁回到了前院。
“怎么样,闺女,找到东西了吗?”
院子里该哭还在哭,但已经不打架了。
曹婶子气喘吁吁,跟钱大妮打一场,衣服破了,脸上还多了几道血印子,一看就是指甲挠的。
钱大妮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如死鱼一样躺地上,只有出的气,快没进的气了。
沈满囤一改往日老好人的形像,低头坐在院子里,耷拉着脑袋,但身上却是杀气萦绕。
别人对这杀气不敏感,江宁宁前世杀人不磨刀,对这尤其警惕。
不过,想杀她?
呵!
放马过来!
“没找到东西……茅房里臭死了。谁会往哪里放?”
江宁宁说,看老爹把刚刚拿回来的粮食跟银元护得挺好,她也挺满意的,“爹,我们家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吗?”
她问着。
主要原身太脑残,送出去的太多了,有点记不住。
江地主长叹一声:“唉,没有呢。这些只是九牛一毛,闺女啊……”
还要说什么,可是看看闺女兴奋的脸:算了算了,不说了,闺女今天也累了,回去做点好吃的。
顺便把请曹婶子她们帮忙的事也说了:“一个人两块大洋,我许出去的。”
要不然,他一个人也护不住。
江宁宁点头:“好的爹,你做得对。”
舍小财保大财……她家的大钱钱,在后头呢,也不差这几块银元。
转头把银元拿出来,摆院子里数。
不患寡而患不均。
光分几个人那不行,今天来的,都得分。
两包银元,共有四十八块。
除了五个人,每人先分两个,还剩三十八块银元。
今天来到沈家院子里的乡亲,一共有二十七人……江宁宁每人分了一块,还剩十一块银元。
这剩下的十一块,江宁宁也没小气,直接给曹婶子五人又每人分去一块:“今天但凡来的人,人人都有数。但是你们刚刚保护了我爹,那两块就是另外的酬劳!”
一句话,曹婶子五人很高兴。
其它人也很高兴,连夸江地主是好人,大小姐是好人。
江宁宁:……
有奶就是娘。
“但是,这些粮食我就不分了。毕竟,地主家也没余粮,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江宁宁又说,众人更是点头,没有不听的,只除了蔫头耷脑的沈家两口子,像塌了天一样。
但是,这不要紧,没人理会他们。
从前打地主分田地,谁还没蔫过是吧?江地主瞬间觉得这些年的窝囊气,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