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山冲去江地主家,大门锁着不要紧,他抓了个石头砸门,“江宁宁,你给我滚出来!你别以为故意这样做,就能引起我对你的注意!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会娶你的!姚红红就是比你好,比你好千倍百倍万倍……”
吱呀一声,院门开了,霍景舟沉着脸站在门内。
笔挺的身姿,满身的冷意,一看就不好惹。
“私自毁坏他人财物,是要被抓起来坐牢的。沈万山,你脑子不清楚,被猪舔过,不知道这条规定?”
霍景舟开口便是绝杀,沈万山不怕他,“你不就是当个兵,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跟宁宁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她是我媳妇,我就是打死她,也是天经地义!”
沈万山扔了石头冲进门,霍景舟抬脚勾出,沈万山扑个狗吃屎:“霍景舟,你……”
“我怎么了?你走路不长眼,还怪地不平?”
霍景舟缩回脚,一脸淡定,沈万山摸着鼻子,摸出一手的血,又气又痛,哆嗦着,“霍景舟,算你狠!我找江宁宁有事,不跟你一般见识。”
爬起来往屋里冲。
进屋得上台阶,眼前一花,江宁宁抬脚踩他脸上,沈万山一声惨叫,后仰着摔下台阶,脑子磕懵了。
霍景舟扫过去一眼:“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忙。”
依江宁宁的本事,沈万山得不了好。
“哎呀,原来是你呀,霍家小子,你刚刚背着啥进去了?”曹婶子爬墙头,两眼冒着八卦的光,“你跟婶子说说,你是不是看上宁宁那闺女了?你要看上的话,婶子给你说媒去?”
霍景舟眉眼略顿,很客气:“江叔家没粮了,我给他送点。都是邻居,互相帮忙。”
哎呀,觉悟真高,曹婶子还想再说,霍景舟已经走了。
“沈万山,你嘴巴吃了粪,张嘴就这么臭。不过我是神医,我天生会治这种臭嘴的毛病,我给你治,放心,不收钱。”
江宁宁说,抬脚踢踢他,沈万山不动,也不回应,两眼直直看天,脑中一大片乌鸦呱呱飞过。
不是,他在哪儿?
他为什么突然就躺这里了?
原本见了他,从来就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的江宁宁,今天怎么就这么凶了?
难道是他进院的姿势不对,他要不要重来一下?
“别是给摔死了吧!”江地主嘀咕着,父女俩蹲在一边交头接耳。
“死不了。要是死了,我也有办法,就说他是对面派来的敌特……吧啦吧啦吧啦……这样一来,咱还有功劳呢!”江宁宁出主意,就这么说,恶人就该恶人磨。
对,她不是恶人,她是恶女!
专治沈万山这种狗东西!
“你,你们,你们太放肆了。”
沈万山哭着说,好疼,疼死他了,他脑袋都起了一个大包。
“哟,没死,没死那就扔出去。这么一坨脏东西在我家,吃饭都坏心情。”
江宁宁起身,扯了沈万山扔出院,院门“砰”的一关,回头就跟趴墙头的曹婶子打个对眼,“婶子好,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我去你家吃好不好?”
曹婶子:……
赤溜一下缩回去。
江宁宁不会做饭,江地主上手,不过顿顿都是猪食,再好的食材,江地主也做不出好吃的饭,江宁宁忍无可忍,看天色终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抓了已经打包好的金条出门。
再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脏了点,金条都没了,手中多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鸡。
“闺女,鸡哪儿来的?”
江地主嘴里咽口水,不问金条,问烤鸡。
“我扒了沈万山家的鸡窝。”江宁宁吃得贼香,翻手又拿出一个东西,递给老爹,“白天没搜干净,失策,这个是鸡窝里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