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夫人,是三个大汉在抓一个女子,如今人已经控制住,那女子也救下了,如何处置请您示下。”
姜婠想了想,那女子声音耳熟,还是去看看的好,便和容月出了外面下了马车。
她随着护卫的引路,到了前方岔口的一边,是更小的巷子,此时巷子进去没多远的地方,护卫们按着三个大汉,而那女子被一个护卫扶着靠在了旁边的墙脚,她身前,还有刚解开的绳子。
姜婠到来的时候,她正好转头看来。
见到女子的模样,姜婠愣在原地。
她不可思议的上前去,盯着那女子不确定的问:“你是……柳姨娘?不,柳采蘩?”
因为女子十分狼狈,不仅衣裳不整还头发凌乱,许多发丝还垂在脸上遮掩着面容,她不太确定。
但,脸上的黑红斑斑和依稀可辨的面容,还是让她震惊。
女子见到是她,瞳孔一缩,颤着手掀开垂在脸上的头发,露出的脸,赫然正是之前被谢知行打发走了的柳姨娘,柳采蘩。
柳采蘩大惊,随即立刻挣扎着起来跪着,爬了过来,一边爬一边痛哭哀求。
“夫人……夫人……救救我,救救妾身啊,夫人……”
眼见她爬过来就要到姜婠跟前,姜婠旁边的护卫长和容月急忙挡在面前,不让她靠近姜婠。
不能靠近,柳采蘩便不靠近了,只停下来,对姜婠磕头哀求:“夫人,妾身终于见到您了,您救救我,我不要再被抓回去,不要再去做暗娼了……”
姜婠脸色一变。
暗娼?
姜婠立刻上前,拨开容月和护卫,蹲在柳采蘩面前急忙问:“什么暗娼?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拿了相爷给的银子,离京返乡了么?为何还在京城?还落得这般境地?”
柳采蘩抖着身子,一边哭着一边说:“妾身是拿了银子离京了的,可离京没走多远,就遇上了歹人,他们抢了妾身的银子,将妾身……将妾身奸污,又将妾身送到了暗娼馆,受尽屈辱……”
说着,她捂脸痛哭,悲戚不已。
姜婠心下骇然,险些蹲不稳,容月急忙在后面搀着她。
柳采蘩又扑过来抓着姜婠的衣袖,哭着求道:“夫人,你救救妾身吧,妾身不要再回去了,那个地方就是地狱,妾身宁死也不要再回去,被那些恶魔折辱了,呜呜呜……”
姜婠虽然没了记忆,不知道自己以前和柳采蘩关系怎么样,但到底是曾经在她手底下的人,在府里的时候,那么听话贴心,好歹也被养得极好,离了府却遭受这样的事情,难免心疼。
她忙道:“你先起来,你放心,我既遇上了,定是不会让你再回去的,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快起来。”
说着还亲自扶她,容月见状,也立刻帮忙扶人。
可柳采蘩大概是身体不太好,没什么力气精神了,又卸下了警惕和防备,还没站起来呢,就晕了过去。
容月及时捞着,才没让她倒在地上。
姜婠见状,赶忙道:“快,扶她去马车上,带去染坊那边安置着。”
容月应下,急忙扶着不省人事的柳采蘩去马车那边了。
姜婠又吩咐旁边的护卫长,“派个人去寻个大夫来,还有,这三个人敲晕带走,等我问清楚怎么回事,再看如何处置。”
“是,夫人。”
姜婠匆匆回马车那边。
染坊已经不远了,很快就到了。
那是她名下布庄的其中一个染坊,还挺大,里面有三十多个女工,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