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后两年,祖父去世祖母病倒,母亲才回了京城执掌家中事,安排了父亲早年的妾室去照顾父亲,同时还将自己的一个婢女开脸抬为妾室一并送去。
四年多时间,她就有了四个庶出的弟弟妹妹。
在她七岁那年,因为妾室和庶子女的原因,加上夫妻两地分离,父母的感情不复,父亲为了免于夫妻二人沦为陌路,将两个姨娘和弟弟妹妹们送回京城,又将母亲接了去。
她也随母亲一起回到并州,不久后母亲怀上了妹妹姜媃。
她在那里长到了十一岁,期间她受父亲教导骑射和一些身手,因地域环境影响,性子很野。
没多久祖母病重,他们一家回京,祖母去世,母亲带着她和妹妹都留在了京城。
她这才和韵然不打不相识,玩到了一起。
确实,她小时候,不太可能和谢知行有什么交集,总不能是两三岁到六七岁那四年吧,她那会儿都不太能出门。
姜婠急了,“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啊,你赶紧说啊。”
见她这一副他再不说她就打人的架势,谢知行只好如实道:“是你十四岁那年,跟韵然在往来酒馆买酒,把穆康侯的儿子打了,我当时就在楼上看着。”
姜婠:“?”
她想起来了,因为这事儿在她记忆里,不就是去年的事儿么?
她当时因为穆康侯府上门要说法,不服不肯赔罪,被母亲罚跪祠堂,记忆相当深刻。
他当时竟然在看着?
想想那个时候是这么个事儿呢?
她酒被抢了,跟韵然一起干仗,先把杜康来那鳖孙的小厮打趴,又给杜康来来了一场混合双打,她把人门牙打飞了两颗……
说实话,要不是姜家和景家祖上传下来的交情,两家默许了她和景来的婚事,景家将门之家也喜欢她这样的,那样式儿的她,在京城绝对是没什么人敢娶。
“你……”
她天雷滚滚,斟酌了一阵,总结道:“喜好挺特殊。”
谢知行:“……”
竟然……反驳不出来。
是挺特殊的。
京城各家闺秀,各种类型都有,他都不喜欢,就喜欢她这样的。
姜婠摸着下巴喜滋滋道:“没想到啊,你竟然那么早就心悦我了,我母亲当年还十分不满我的性子,说我那样的德行,要不是有景家和景来兜底,指定是嫁不出去的,”
“哼,要不是现在和他们关系不好,我一定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她,好好炫耀一番,让她知道我那个时候也是有人稀罕的,还是一个比景来很好多的人稀罕,才不会嫁不出去。”
谢知行闻言,不由得淡淡一笑,挺喜欢她这臭美嘚瑟的模样的。
想了想,谢知行忍不住告诉她,“其实陛下当年选妃宴,你和韵然打赌的时候,我也在看着,是我让你赢了。”
姜婠惊呆了,“你当时也在?我们怎么不知道?你偷看的?不是……谢知行,你怎么那么喜欢暗中偷窥啊,果然变态。”
谢知行:“……”
多余嘴贱。
“不过,是你让我赢了?所以陛下当年选平阳侯府的女儿,是你的意思?那……”
她炯炯有神道:“谢知行,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赢,让陛下选了平阳侯府的女儿吧?”
谢知行不吱声。
姜婠一瞅,这不默认么?
“你也太……韵然可是你外甥女啊,你为了让我赢竟然坑她……”
她乐不可支,不存在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哈哈哈哈,我等下要去找韵然,告诉她,你舅舅早就不要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