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一听,觉得这样说也没错。
“不说别的, 就说你这些年,景来变成那样不堪了,你还不是……算了,不说这晦气恶心的人,总之若真心心悦一人,那人变成什么样,都是不会变心的,”
“若不然所谓真心却有前提,必须那个人是自己心动时的模样才能不变形,那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
杜韵然认真起来,说的话,还真是头头是道,都挺有道理。
姜婠点头,道:“那我对景来,起码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应该不算真正的心悦,反正我不记得这些年的事情后,知道他回来后做的那些事,知道他和玉溪的勾当,就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
杜韵然翻了个白眼,冷哼:“你十五岁及之前,对景来本来也没多深情痴爱啊,不过是年少时的心动,加上两家的认可,顺理成章的定亲罢了。”
“也就是那年景来噩耗传回,你以为他死了,病了一场,险些没了命,醒来后,就对他越来越在意,你既然都不记得那场病之后的事,怎会对他情深?”
果然是那场病好了之后,她才对景来情根深种的。
杜韵然道:“可四叔是个什么人啊?看似是冰山,实则底下藏着火山,他要么不会对谁心动,若心动了,必定会一心一意的,才不会轻易变心。”
姜婠点头:“那倒是,起码我这些年这样,他对我死心了也没变心,只是想要死灰复燃,怕是不易。”
杜韵然不以为意道:“死灰复燃不易,但旧情复燃却不难,人都是你的夫君了,你用点心,还怕哄不回个男人?”
笑了笑,她又摆手:“哄不好也没什么,反正都是扶起了,直接扑倒,扒光衣裳睡了他,两口子嘛,只要中间没横着去不掉的第三人,就没有什么是床上翻来覆去解决不了的,除非他不行。”
姜婠:“??!”
她瞪大了眼,脸也红了。
“你……你这话……也太糙了吧?”
她虽然这副身体二十三了,也为人妻为人母了,但是她内心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啊喂!
杜韵然还真是,怎么什么羞人的话都跟她扯啊。
杜韵然道:“话糙理不糙,你就说是不是这个理?”
姜婠都要红温了,羞恼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忘了?我记忆只在十五岁,我还是个小姑娘啊,你跟我说这些,真是。”
杜韵然:“……”
她险些忘了这茬。
突然有罪孽感了。
她咳了一声,不扯这些了。
“反正你就用心哄着,我总觉得四叔这些年对你那么宽容,原以为是为了孩子,如今一想,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心里有你,既对你如此纵容,想来对你并未死心,哄好他应该不难。”
姜婠点头,油然生出决心:“嗯,我会用心对他的,他心不在我这里便罢,既然都在了,我依然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必定能拿下他。”
“你这个‘用心’,可不只是花心思而已啊,”
杜韵然忽然变得严肃郑重,叮嘱道:“姜婠,四叔是个极好的人,莫要辜负他,他该得到的是你的心,而非你的用心。”
姜婠静默片刻,认真点头。
她知道的,她一定,会让自己也去心悦谢知行这个人。
怀有真心的人,不该被辜负的。
曾经的‘她’被辜负过,但她,不会辜负他。
在杜韵然这里待了半个时辰才带着谢瑾回去,刚回到北院,就看到杜姨娘从关雎阁方向走来。
她这才想起,杜姨娘出府也有两三日了,这是处理好了她姐姐的丧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