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让爹娘看见她过得好才是。
马车碾过青石板,慕灼华轻抚腕间的羊脂玉镯。
说来还要感谢那个预知梦,让她看清了萧君翊虚伪的温存。
如今在紫原步步为营,不就是为了让爹娘安度余生?
如今父母的身份不宜在紫原暴露,赫连枭给了爹娘紫原最普通的户籍,而她出宫看望他们,也不能让人知晓。
等赫连枭一统天下后,爹娘就不必隐姓埋名。
若她能登上后位,说不定还能让父亲重入朝堂。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车帘上的金线,她忽然想起从前,父亲总爱摸着她的头说:“我们婳婳值得世上最好的。”
现在,该轮到她为二老撑起这片天了。
慕灼华的马车刚驶出宫门不久,便融入了皇城繁华的街市。
东街一带朱门绣户林立,为免暴露父母身份,她特意吩咐车夫绕行僻静小巷。
突然,马车猛地一顿。
“娘娘,有刺客。”
车外侍卫的声音紧绷如弦,“请务必留在车内。”
玲珑立刻按住腰间软剑,将慕灼华护在身后。
车厢内霎时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玲琅攥着帕子的手已经泛白。
“娘娘别怕。”玲珑压低嗓音,目光锐利。
慕灼华垂下眼睫。
今日出宫之事,除了赫连枭身边几个心腹,应该无人知晓。
但和她有仇的人,无非后宫中人。
能知道她行踪的也许只有掌管后宫多年的太后?
难道太后在后宫无从下手,便选在宫外行刺?
车外刀剑相击之声骤起。
不知厮杀了多久,刀剑声渐渐平息。
车外突然传来侍卫急促的禀报:“速去禀告陛下!文勋侯中箭了!”
慕灼华心头一震,猛地掀开车帘。
只见阿茹罕单膝跪地,胸口赫然插着一支羽箭,鲜血已浸透了她半边衣袍。
为首的侍卫慌忙跪地解释:“娘娘恕罪!文勋侯认出我等是陛下亲卫,见我们遇袭便出手相助。”
“方才那支冷箭直取马车,是侯爷”他声音发颤,“是侯爷以身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