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冰冷地截断她:“她很好。”
舒婉惊讶地挑了挑眼,她虽然没有养过几天秦耀,但作为亲生母亲还是对儿子有了解的,秦耀很少为人说话,如果他开口,那对方在他心里的分量一定不低。
她还以为她这的儿子这辈子都不会动心呢。
于是夹着烟:“丑媳妇也要见公婆,正好这几天我都在a市,把人带来给我瞧瞧?”
这时门从外面开了,进来的是舒婉的经纪人迪安,“哎哟,我的大画家,都等着……”
他的声音在看到秦耀时戛然而止,默默地原路返回。
秦耀看向舒婉:“没这个必要。”
他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封信,放到桌子上。
舒婉扫了一眼,信上写的是舒老太爷的名讳。
她还奇怪呢,秦耀怎么能在这房间里待这么久,原来是要有事求她。
秦耀语气冷硬:“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这是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
放下后,他也不管舒婉答不答应转交,直接起身离开。
打开门时,门口的迪安讪笑着给他打了招呼。
秦耀没给他一个眼神,头也不回地走了。
迪安心道也是这母子关系也是一团乱麻,目送这大少爷离开。
回身进去的时候,正瞧见舒婉正神色悠闲地靠在沙发上,一手拈着那封信,一手拿着打火机。
只听“咔嚓”一声,火苗噌得窜上,从信角开始,将整封信烧了个干净……
秦耀回去时已经很晚了。
他没有直接回别墅,一个人往海里游了好一阵的泳,直到把身上积压的火气发泄了干净,才停下来。
别墅的地下层做了一个酒窖,用来储藏一些名酒,但秦耀很少来这里,所以从管家那儿得知姜涵宁人在酒窖时,他还有些疑惑。
顺着楼梯走下来后,不觉眯了眯眼,姜涵宁在调酒。
她穿着一件白色丝质衬衫,调酒时袖口挽起,露出纤细的小臂,明显是新手,动作没有酒吧里的酒保们那么花哨,不过反倒显出几分认真和专注。
秦耀站在高两级的台阶上,借着昏暗的酒窖灯,这么看着她。
他在想,如果姜涵宁不是老爷子安排的联姻对象,只是在会所里一名普普通通的服务生或者酒保的话,他们之间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他想答案只会是没有关系。
即便姜涵宁身上的一切都对他充满吸引力,但他大概率不会走到她面前,喝她调的酒。
凡是诱惑的东西是有毒的,容易成瘾的人从一开始就得避开,这是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理智上会做出的唯一选择。
秦耀走下台阶,走到吧台前坐下。
他到的很巧,姜涵宁刚好做好一杯特调,送到他面前,
“尝尝。”
秦耀注视着泛着蓝光的酒液,真像是一杯毒药,他抬起酒杯,喝了一口。
本以为是女人爱喝的甜酒,出乎意外地,很烈,带着辛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