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仰头，把酒喝完了。

姜涵宁又递上一杯。

秦耀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想灌醉我？”

“是。”姜涵宁答得也干脆。

秦耀嗤笑了一声，这是对姜涵宁藐视他的酒量感到好笑，一仰头，满饮完，把空了的酒杯推到姜涵宁面前。

姜涵宁又倒上一杯。

一杯跟着一杯。

姜涵宁倒，他就喝。

也数不清第几杯的时候，秦耀突然发现姜涵宁停下来了。

秦耀有了点醉意，眼神倒是依旧清醒，问她：“怎么不倒了？”

姜涵宁从吧台后面走出来，在他身边落座，将最后一杯酒递给他：“和我聊聊你母亲吧。”

秦耀原本轻松的面色瞬间变了，手中的酒杯被重重地放下，

“没什么好聊的。”

如果问这话的不是姜涵宁，他可能让她直接滚蛋。

姜涵宁也没强求，接过他放下的酒杯，喝了一半：“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我的故事。”

童年目睹的一切是姜涵宁的阴影，她从来没有对别人讲过。

她讲的很平静，很投入，甚至没有注意到秦耀什么时候转过了头来，出神地看着她。

“……那场火后，他们都死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会难过，其实我没有，我反而觉得很轻松，很解脱。”

她转头瞥向秦耀，笑问：“是不是挺恐怖的？”

秦耀看着她，一言不发。

在姜涵宁以为他真被吓到了，失笑转头的时候，他忽然拉住了她，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不带情欲的吻，甚至带着少见的安抚的意味，温和得不可思议。

压着姜涵宁吻了二十分钟，秦耀才将人放开。

“她是出轨。”

姜涵宁一怔。

秦耀闭了闭眼：“她第一次带情人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在客厅。”

他的声音冷静到刻板，但姜涵宁能从他紧绷的身体上感觉到他压抑的情绪，

“我吐了。”

秦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

“我觉得很脏。”

“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