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回来,立刻就上手了。
左辰只见他一锄子下去,轻松就破开板结的土,翻出底下的深土,接着又是利落地几下挥锄,越来越熟练,笑容渐渐挂不住了。
他又想自己好歹是个小伙子,还比这人年轻几岁呢,这怎么能输给他。
男人的争斗心一下就起来了,当下也不懒散了,撸起袖子就跟秦耀卯上劲了。
一同来清修的还有几个已经工作的男士,看着他们这么比赛,本来都停下来了的人也起了兴致,一同加入,看谁干得好。
秋日午后的阳光依旧毒辣。
田里没有遮荫,阳光晒得后背发烫。
前半段左辰靠着自己前阵子积累下来的经验还勉强和秦耀打了个平手,但日头偏移,一锄又一锄下去,重复着机械又无聊的运动,他手都快麻了,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其他修客早就停了下来,在边上的树荫下扇风休息,看他们比赛。
左辰看向秦耀,这人好像是不会累一样的,不仅是力度,连速度都没有慢下来,他不肯服输,咬着牙继续跟着他拼,不争馒头争口气。
可惜他这口气也没能撑很久,人的意志力是有限的,他的手臂重得抬不起来了,感觉再干下去,也就废了,只能扔了锄头。
再看秦耀依旧不停的身影在心里骂脏话的心都有了。
这他妈是人吗?
最后他和其他修客蹲在树荫下,看着秦耀在旁边田里一下午做完原本他们该干三天的农活,那点咒骂的心也都转为服气了。
拼不过。
真的拼不过。
他还是留着身体好好学习,以后争取在脑力上碾压对方吧。
不过人类总归是动物,即使进入文明社会,雄性对体力的崇拜感还是非常根深蒂固。秦耀从地里出来后立刻被周围除左辰以外的修客围上,赞叹惊呼此起彼伏。
秦耀也不是瞎子,当然留心到和姜涵宁勾勾搭搭的那个小白脸是在和自己比,自然不介意向对方示个威,让对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不过干到后来,他是真觉得这寺里安排的田间劳作不错,让他一早上没处可撒的火气消了不少。
再看这一大片田地齐整的模样确实让人赏心悦目,难怪老爷子退休后也要在老宅找那么一块地了。
只是出了汗,加上一身的泥点,他还没有这么脏过。
姜涵宁站在台阶上,看着一群人从面前的石板道上走过。
等秦耀经过时,她才发现他其实也出了汗,薄薄一层,被秋日的冷风吹落,有几滴顺着下颌,流到喉结,最后淌进最里面的衬衣。
似乎是湿透了。
棠棠看着他们走完,忽然从树后露出脑袋:“姐姐,坏人没有发现我们吧?”
姜涵宁收回目光,对她笑了笑:“没有。”
晚上回到住处。
九点一刻,按寺里的作息已经是睡眠时间。
四周悄然,偶尔有鸣虫的声音和犬吠声从窗外传来。
姜涵宁入睡前已经念了一段经文,但在床上闭了一阵眼,依旧有点难以入眠。
熬了一会儿,她起身走到桌边,倒了半杯凉茶,正要喝下,忽然听到门被敲了两下,
姜涵宁放下水杯,向门的方向看去,这个时间,虽然寺里基本安全,但也不能完全不加防备,她走到门前。
“是我。”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