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涵宁不得不说是遗憾的,她收回思绪,相比起虎类,犬类驯化程度更高,她仔细看了一眼这条的项圈,上面刻着字,
“胜利。”
她按着名字叫了一声。
果然黑狗耳朵动了下,有了一些反应。
姜涵宁又叫了它几声,见它皮毛上有缺损,想上手检查,却被它猛地怒吼一声。
“啊!”棠棠在边上抱住小黄狗惊呼,只见那条大黑狗站起身,几乎快到姜涵宁的腰,那狗嘴一张开,利齿森森,流着涎液。完全是一副攻击预备的状态。
出于本能,姜涵宁也后退了一步,不过没过一会儿,她又走过去,依旧把刚才的肉条放到它的面前。
只是这一回缓慢地摆在了地上。
“尝尝?”
胜利冲她吼了一声。
姜涵宁放下肉条,向后退开几步。
胜利见她走远了,迟疑了一会儿。才凑上前,先是嗅了嗅那肉条,然后立刻低头嘶着牙凶狠地吃起来。
原来不是不饿。是饿坏了。
啃完一条肉条, 它又抬起头,一双黑得发亮的狗眼对着姜涵宁。
姜涵宁看懂了,又递了一根过去,但这次她没再退开。
胜利也没再冲着她吼了。
喂完袋里全部的肉条时,姜涵宁终于有机会摸了摸它的皮毛。它颈部的皮毛被项圈磨损了,勒出了深深的痕迹,其他地方也有伤口。
正检查着,忽然见胜利又扭头转向她,龇牙咧嘴。
姜涵宁一愣,只好把袋子扯开给它看,无奈地说:
“没有了。”
胜利:“……”
这下好了,毛也不让她摸了,只把狗尾冲她冷淡一扫,回了窝,蜷起腿坐下来,耷拉下眼皮,继续端着那张生人勿近的模样。
姜涵宁再看旁边和棠棠仍旧玩得乐呵的几条狗。
明白了,这是一条势利的狗。
只认狗粮不认人。
棠棠玩了一阵,忽然几条小黄狗冲着一个方向叫唤了起来,棠棠望去,跟着兴奋地指着:“哥哥回来了!”
“啊!还有坏人!”
姜涵宁抬眼看去,发现一众穿着僧衣师傅后面跟着左辰和秦耀,正从后山小道上回来。
两个人的状态可以说截然不同,左辰是累得像是身子都直不起来了,秦耀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步伐沉稳。
左辰看到姜涵宁和棠棠在喂狗,本来照他的性子是一定会过来一起玩的,但委实没了力气,他现在只想尽快回屋躺着。
今天本来这就是普通的劳作,寺里的师傅们要在霜冻前把红薯地翻一翻,洒上腐叶肥养土。
对他们这些来清修的外人来说,就是重在参与,以锻炼身体为主,所以他们以前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干一阵,累了就停了。
但今天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来了后,突然就变了样子。
因为这人真把它当活来干了!
一开始他看秦耀连锄头都不知道该怎么下,还和其他修客一起在边上冷嘲热讽了几句,毕竟他们已经来了一阵了,多少积累了一些经验,更重要的是因为姜涵宁,他对这个男人只有恶感,巴不得他现出丑恶嘴脸。
然而没几分钟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秦耀很快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没有一味莽干,走过去和师傅请教,看他们怎么下锄,怎么翻耕。